这番话说的雪娘心中熨帖。
“你叫什么名?”
“您就称呼老奴为吕贵家的就成。”
“成,吕贵媳妇,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雪娘摆了摆手。
待这老妪离开,雪娘抬手招来了香儿,“你寻人去永昌侯府打听打听,看是不是这回事儿!”
寻常侯府主母如何掌家,问问办差的下人便行了。
香儿是广平侯府的,去打听是能打听出来的。
若是此事当真,她便能整顿了这侯府,彻底夺了傅禾菀的掌家权,还能分出不少空来琢磨怎么样和夫君重归于好。
不管是玉儿还是傅禾菀,都别想从她这里抢走夫君的半分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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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今日雪姨娘身边的香儿,去永昌侯府了,具体做什么奴婢还没打听到。”
“不用打听了。”傅禾菀正在纸上勾画着什么。
春桃凑上前看了一眼,现主子写的是前些时候每日都做了什么。
一页纸上写的是“宋淮”,另一页纸上写的是“婉宁。”
这几日太后寿宴有宁国公夫人在宫中同内务总管共同操持,傅禾菀空闲时候便多了许多。
她也有时间来梳理被人听到心声这件事。
春桃和冬竹都是日日同她接触的,她们既然听不到,那便不是寻常触碰。
全都列出来之后,傅禾菀分别在两张纸上画了圈。
她第一日入宫的时候,曾吃了一口婉仪递过来的果子,之后婉仪也自己啃起了她咬过的果子。
而宋淮,也同样在祖母院子用餐之时,咬过她咬过的红枣糕。
宋淮和小婉仪近些时日做的事,只有这一件,是与她想干的,又相同的事情。
“春桃,你将冬竹找进来!”
“是,主子。”春桃急忙去外面寻冬竹。
看到冬竹之后,说出了心中的思虑。
“主子这些时日,总是瞧着有些不务正业,不是在弄那个会飞的纸鸢,便是在记些奇怪的事儿。”
冬竹边走边低声道:“我倒是愿意主子做这些,以往主子的心思全都操心侯府了,终日忧心这个,烦闷那个的,这日子久了,我都担心主子憋出病来,现如今主子放了手,瞧着笑容都比以往多了许多,我也为主子高兴。”
“可雪姨娘这头,还有凌大人,主子掌管侯府之时,那些老奴可是挨个花心思收拾了许久,才认真办事儿,
可现如今,侯府那些管事知道雪娘是凌大人的妹妹,各个去迎合讨好,一个个都恨不得咱主子真失了这掌家权,就像是捧着雪娘就能成为辅大人心腹似的,一群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我瞧着生气!”
冬竹笑道:“下次你跟着入宫,便能看到太后娘娘多喜欢咱们主子,一个掌家权罢了,雪姨娘想要,这受累的活给她便是了。”
“主子就像是寻常侯府儿媳那般,和年岁相当的勋贵小姐,少夫人们一样,赏赏花,哄着太后娘娘开心,不用受着累。”
“即便是凌大人真因着雪姨娘要对主子做什么,还得顾着太后娘娘几分面子呢。”
“你这话在理。”春桃笑道:“这几日跟着主子进宫,倒是长进了不少,倒是我钻了牛角尖了!主子还等着你,快进去吧。”
冬竹进去,傅禾菀看到她,招手让她过来。
“这糕点你尝尝。”
冬竹看着傅禾菀手里被咬了一口的糕点,“主子,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