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招来门口一个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见那侍卫带了两人离开,她才转眸看向凌隽驰,轻叹道:“凌大人,这风寒,怕是想避都无法避了。”
门口的多福真想叫二少夫人一声奶奶。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不染风寒。
陷害雪姨娘这事儿若是坐实了,凌大人能饶您一命都是好的。
“离染了风寒那二人远一些便好,卫三,你跟着过去,尽量让屋子里头通着风。”
傅禾菀道谢,先一步朝着清辉院去了。
路上冬竹扫了眼身后远远跟着的卫三,多少有些害怕,拉着春桃嘀咕,“凌大人为何这般关心主子会不会染上风寒,还派了侍卫大人跟着。”
“主子日日要去宫里,自然是不能染了风寒,若是给太后娘娘染过去了,那事便大了,所以才让侍卫大人跟着的吧!”
不远处的卫三心中轻叹:若真是如此便好了,就怕他家大人对人家貌美的小妇人生了歹心,啧啧。
傅禾菀不紧不慢地回了清辉院,院子外面,玉姨娘和她的丫鬟秋枫还在门口站着,看到傅禾菀回来,一脸担忧地迎了上来。
“你怎地也来了?”
“妾忧心姐姐,只是这主屋,妾进不得。”
“既然雪姨娘能进,你便也能进,进来吧。”傅禾菀抬步进了主屋。
就见她这主屋的确坐的满满当当。
广平侯夫人同宋淮都来了,雪娘也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咳嗽一声,见到她来,强撑着要站起来给她行礼。
傅禾菀就看着她。
雪娘本以为她这副模样,傅禾菀起码会让她不要多礼。
可偏傅禾菀没说这话,她只得忍着晕眩,站起来行了一礼。
不等傅禾菀开口,便喘着大气坐回到椅子上。
“母亲。”傅禾菀朝着广平侯夫人行礼。
“禾菀回来了。”广平侯夫人神色凝重,声音透着丝严肃,“今日我来你这头,是有些事想问你。”
“母亲稍等片刻。”傅禾菀看向冬竹,“去将窗子都支起来。”
冬竹急忙去支起了窗,雪娘一着风,更是咳嗽的厉害,停都停不下来,似要将命都交代在这里。
傅禾菀看了眼雪娘,“冬竹,去给雪姨娘找一件披风。”
宋淮皱眉,“将窗都关了。”
傅禾菀轻声道:“不可!”
宋淮目光扫过她新换的金丝楠木拔步床,怒气压都压不住。
“为何不可,你也该知道雪娘是病着的,凌大人今日也甚是忧心雪娘的病情。”
“你同雪娘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窗户都开着,宋淮这番话丝毫不留情面,别说院子里的下人,便是隔着墙都能听得清他的质问。
广平侯夫人急着起身,“竖子,你胡说些什么!”
傅禾菀不怒反笑,“母亲,您就让他说,儿媳也想知道,儿媳这才刚进门,夫君他就不分青红皂白,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给儿媳,儿媳也想知道究竟他能说出个什么缘由!”
“姐姐,你莫要生气,咳,这事儿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