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便更加肯定了,这群黑衣刺客不敢伤公主。
那之后,傅禾菀便带着冬竹次次往昭阳公主身后躲去,次次有惊无险。
昭阳拔出受伤侍卫的一把刀,抹了把泪看向傅禾菀,“本宫想起来了,小舅舅马车,座位之下的暗格之中,有信号烟和火折子,你去找出来放了!”
这般情况让她去,那便是让她去送死。
冬竹吓得急忙给昭阳长公主跪下。
傅禾菀无奈道:“殿下恕罪,臣妇恐不堪此大任。”
“你不是武将之女吗,本宫只剩一个护卫,他走了,谁来保护本宫?而你是武将之女,自是你去。”
冬竹给长公主磕头,“殿下明鉴,我家主子虽是武将之女,但主子从未上过战场,也从未习过武,求公主开恩。”
昭阳长公主几乎举不动手中的刀,“你若不去,待本宫回去,便向母后告,你在危机关头不是护着本宫,而是躲在本宫身后!”
傅禾菀想着方才她确实拿长公主做肉盾了,但此刻却又同公主解释不清,这黑衣人不会伤及公主之事。
傅禾菀看了眼四周,天色已暗,雾蒙蒙的。
“殿下,臣妇可以去,但还请殿下稍稍配合臣妇。”
紧要关头,昭阳便也不同她一般见识,“快说,如何配合?”
傅禾菀从怀中取出绢帕,“还请殿下将头上饰暂借出来,所有女眷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收好藏好,全都用自己的丝绢遮面不可露出真容。”
“公主殿下分下来的簪子,每人各戴两样,只准戴两样,若是事后谁丢了殿下这贵重物件儿,便自己赔。”
昭阳急忙让宫女将她的簪子耳饰悉数取下,然后在场宫女丫鬟都分了两样,簪到了头上,丝绢两端互相帮忙绑好,全都遮住了面容。
“还要劳烦殿下下命,臣妇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将丝绢取下,若是臣妇死在半路上,怕是凌大人也等不及城内禁卫后援。”
“本宫晓得轻重,你快去快回,若是你取不到东西,还这般戏耍本宫,本宫就诛你九族!”
傅禾菀轻声道:“侍卫大人跟着公主殿下,其余宫女姐姐,四散开找地方躲,这是唯一能让臣妇拿到信号烟的法子。”
长公主看了眼身边瑟瑟抖的宫女,“本宫命你们听她的,现在立刻去寻地方躲!”
宫女皆是硬着头皮,瑟瑟抖四散开来,傅禾菀看了眼不远处地马车,壮着胆子朝那处走过去。
那黑衣人举着刀,夜色混沌,只能看清女子衣衫却看不清样式,头上的簪子各个都是宫中主子才能戴的,哪怕在混沌夜色中都明亮晃眼。
辨不清哪个是公主殿下,看着四散的女子,黑衣人皆是不敢动手。
傅禾菀趁此机会,眼疾手快地爬上了马车,四处摸索,很快便找到了。
她迅下了马车,却蓦地看到了那身手凌厉的黑衣人一刀朝着凌大人刺去,堪堪被凌大人的侍卫挡住。
于她就几步的距离。
命悬一线的间隙,傅禾菀也寻不到安全的地方点了这烟花,只得打开火折子,点了引线,
凌隽驰看到她拿着信号烟点燃,蓦地想到了她方才心中所想,想要他死。
呲的一声,火光闪出,傅禾菀偏过头避开那刺眼的光,信号烟正对着那刺向凌隽驰的黑衣人。
因着这烟花的原因,凌隽驰避开了刺向他心口的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