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广平侯府,还是为了他?亦或者二者都有!
所以,她心中始终都是有他这个夫君的!
偏解语院那头,像是催命似的,出门时候雪娘派了香儿过来,方才在老夫人院子门口,香儿也在院子外头等着。
现如今又来这头等着。
“是该同雪姨娘说声,院子我可以自行回去,不必相送。”傅禾菀冷淡颔,便带着春桃和冬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回了清辉院,傅禾菀先到书案边写了一张纸,唤来春桃,“今夜让小厮在院中轮流守夜当值,明日一早去帮我寻个牙人,将这张纸交给牙人。”
“是,主子!”春桃已经是哭过几回了,这时眼睛都是肿着的,这时说话都是哽咽着的。
冬竹一回院子便让人备好了热水。
傅禾菀乏极了,褪掉衣袍之时,出了轻轻的“嘶”声。
春桃急忙来看,“主子,您腰伤着了,青了一大片。”
她说完,又心疼地抹泪。
冬竹也急了,“可是摔下矮坡之时受了伤?当时那般凶险。”
“并非是那时受的伤,大概是在马车中伤着的,你们先出去吧,容我静静。”
冬竹百思不得其解,在凌大人马车中,她并未看到主子伤到。
如何在马车中受了伤?
傅禾菀踏入浴桶之中,温热的水温润的包裹着,解了不少乏痛。
她在滚下矮坡之时,并未感觉到疼痛。
这伤应该是坐侯府马车回城之时,被宋淮弄伤的。
这般想来,被那刺客拽下矮坡,这般危险的境地,她竟没受伤多少。
傅禾菀又想到了那个刺客领,总觉着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
————
翌日,春桃一早便出门去寻牙人。
傅禾菀等着宫中来人,一共来了两拨人,第一次来的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孙嬷嬷。
孙嬷嬷走后,太后那头的桂萍也过来了。
傅禾菀将昨日之事,尽数交代了一番,桂萍便让她先歇着,今日便不需入宫了。
傅禾菀难得得空,上午去老夫人院子里待了会儿,又看着婉仪剪了会儿纸花,春桃便来了,附在她耳边说:“主子,牙人那头有合适的人了。”
傅禾菀回了清辉院,牙人婆子正在地上跪着,旁边也跟着跪着一个年幼的丫头,粗布麻衣,瞧着十六七的模样。
“牙婆,这便是你给我家主子找的,会些拳脚功夫的护院侍从?”
牙婆急忙笑着,“少夫人,您可别小瞧这丫头,我让我那头的武夫和这姑娘比上一比,你猜怎么着?”
春桃皱眉,“卖什么关子呐,有什么您且直说!”
“少夫人恕罪,是我老婆子说了错话,这丫头啊,两三下就将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给撂倒了,老婆子我瞧的是目瞪口呆,从未见过身手这般好的丫头。”
傅禾菀接过牙婆递来的卖身契瞧着,上面有这孩子的身世,寥寥数笔,却是可怜,父母双亡,还有个年迈的祖母要养活。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丫头,“魏萋萋,芳草萋萋鹦鹉洲,是个好名字,你便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