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的宫女从琼华宫的宫人那头听着的。
雪娘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殿下,雪娘冤枉,雪娘怎敢欺负姐姐,姐姐她是正妻,府中长辈都向着姐姐,雪娘唯有哥哥和夫君稍稍体恤了些,从不敢和姐姐争高低,咳咳咳。”
她说的急了,又咳嗽个不停。
昭阳停下脚步,等她咳嗽完,看她一张脸色苍白,顿时动了怒。
“你身为小舅舅的亲妹,竟甘愿做妾?说什么她是正妻,你不敢争,你堂堂辅妹妹给别人家当个妾室,让小舅舅如何自处?”
雪娘一看金枝玉叶动怒,吓得急忙跪下,“殿下恕罪!”
虽又是惊吓到了。
可她心中是万般欣喜的,原来公主殿下,竟想让她和傅禾菀争正妻之位。
昭阳看她这副模样,皱眉摇了摇头,再想到傅禾菀面对自己,那般胆大妄为,毫不怯懦的模样。
心想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起来吧,你是辅的妹妹,怎这般没骨头!”
若换做傅禾菀是小舅舅的妹妹,她还需要这般操心吗?
小舅舅那般过往,她想到了小舅舅胳膊上被烫出的伤疤……
总而言之,小舅舅难得有了个妹妹,她决计要帮小舅舅的家族提拔起来。
雪娘只得晕乎乎站起来,好在旁边的宫女顾及着她辅妹妹的身份,客气地将她搀扶起来。
这时,昭阳长公主扫过一旁干净的院落,看向了院子中的丫鬟。
“本宫记得,广平侯府那妇人,上次便是在这里玩那个玄鸟纸鸢,此处似有好几只那纸鸢,现在何处?”
“回殿下的话,二少夫人不再用那些纸鸢,便让奴婢们将那些纸鸢都烧了。”
“你们都烧了吗?”
那丫鬟慌了一瞬,“回殿下的话,那纸鸢虽用不成了,摔的散架了,可奴婢们瞧着样子好看,不舍得烧掉,便分了下去。”
“没烧便好,去给本宫准备几个箱子,将那纸鸢放进去。”
说罢,便让身边的宫女拿出两片金叶子,赏了那婢女。
雪娘在一旁看着,顿时觉着蹊跷,长公主殿下要什么没有,为何还要那破烂纸鸢?
她不敢问这事儿,倒是想起了其他事。
“殿下,有件事,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妾前几日本想进宫探望哥哥的伤势,谁知被挡在了宫门外,不知此事,和傅禾菀有没有干系。”
“竟有此事?”昭阳看向她,“若是日后,你想入宫,便让宫门口的人,去甘泉宫同本宫说,本宫让人带你入宫。”
“多谢殿下。”雪娘急忙谢恩。
从此以后,她在宫中,也是有了靠山和倚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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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禾菀戌时便回到了广平侯府。
还没进清辉院,便听到了一阵吵闹。
走过去之后才现,是吕贵家的正在和新买回来那小厮正在拌嘴。
吕贵家的要进,那小厮死死守着门口,偏不让这婆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