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娘又看向揽月阁的那丫鬟,“你可见到翠茗同清辉院走得近?”
“回姨娘的话,奴婢是从未瞧见翠茗和清辉院那头有过任何往来,翠茗日日都只待在揽月阁的,只见过春桃来询问玉姨娘的情况,也只有那一次。”
雪姨娘看向吕贵家的,“听着了吗?”
傅禾菀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况且,这丫鬟昨天才被你说通,做了我解语院的人,你不是也说了,此事你也做的隐秘,傅禾菀又不知这丫鬟是我的人,难不成她看到了你买通这丫鬟,所以才故意在这丫鬟前面说这香的事儿?”
吕贵头上有了汗,“姨娘说的是,老奴现如今做事极其小心,老奴可不敢让人现这丫鬟是姨娘的人。”
雪娘皱眉,“傅禾菀怕是从翠茗那里听说了玉姨娘在用这个香,想着找到这种香,趁着玉儿疯,我又被打不能伺候夫君的这好时机,想要彻底抓住夫君,我岂能让她如愿?”
吕贵家的讨好道:“主子,您需要老奴出去为您寻此香吗?”
“不用,这燃香,我若想要,自有人会为我奉上,你们都下去吧。”雪娘说完,已经是疼的没了力气。
傅禾菀一个名门之女,自然是不会通晓这些,她怕是听着有这奇物,也难寻到买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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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禾菀去了静宁堂请安,广平侯崔氏正同宋檀说着话,瞧见她进来了,满脸皆是笑意。
“禾菀来了,快坐。”崔氏招呼着吴妈妈将最好的茶上来,又拿出一匹亮色丝绸,“禾菀瞧瞧,这样式可喜欢?”
“母亲给儿媳的,儿媳自然喜欢。”
崔氏瞧她这模样,没有半分别扭,心中也顿感舒服了不少。
方才檀儿便和她说了,那日冤枉了傅禾菀之事,得再待傅禾菀好一些,省的婆媳之间生了嫌隙。
她方才听这番话,心中多少有些恼怒。
是因为抹不下面子而恼怒。
好在傅禾菀这般模样,不见一丝嫌隙,如同之前待她那般,她倒也心宽不少。
“母亲,戏班子已经离府,若是母亲和祖母下次还想听戏,大抵要等十日后了,戏班子如今已是去了次辅家中。”
广平侯夫人心里头越松快了几分,傅禾菀当真是个明理的,也是丝毫不提起前日之事。
“这戏班子怕是晦气,日后若是你祖母还想听,便请个新的吧。”
“母亲说的是。”
“府中还有一件要紧事,怕是这担子要落到禾菀身上。”广平侯夫人拉过傅禾菀的手,“又是要辛苦你一阵子了。”
“母亲请说。”
“今日一早,凌大人派人过来,说是要一个月后要离府,让我去清点侯府财物,可这安排玉璋院的人是你,册子也在你手里,怕此事还是要禾菀来做了。”
广平侯夫人轻叹一声,“淮儿那两个姨娘都是不争气的东西,没一个能堪大用,为娘这几日又是心绪不宁,陪着老夫人一起礼佛,为淮儿那孩儿诵经度,想来想去,此事也只能你来做了。”
宋檀刚拿起来的茶,还没喝,又轻声放下,“母亲,凌大人是外男,此事恐怕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