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丝线铜镜绣花针~”
“掸子胭脂珍珠粉~”
叫卖的货郎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来到了舒伯的摊子前。
放下货担,货郎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洗着手道:
“老舒,给我来份。啧,这每次照顾你生意,怎么总感觉被占便宜呢!”
一旁上完菜的楚战听到这话笑道:“您下次再来就叫小楚我,喊我不占您便宜。还是炒鸡兔?”
“对!再加个爊肉~”
“好勒~”
楚战笑着应道。
正在做菜的舒伯转过头瞧了货郎一眼:“嚯,今日一定是赚大钱了,居然舍得吃加菜了?”
货郎抽下肩上的毛巾擦着手道:“运气好,方才有位员外照顾生意,听到大街上有骑马的大喊着什么白高降了,没等我找钱那员外就追上去问。”
舒伯撇嘴道:“所以你就把钱给昧下了?”
货郎一瞪眼:“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喊着找钱,那员外说他心情好,不要了!”
忽的,
正在给菜品撒盐的舒伯手停在了半空中:“不是,方才你说什么?”
“那员外心情好,扔我一块碎银子,找零都不要了。”
“上一句~”
“有骑马的大喊白高降了,那员外追上去问啊!”
看着捏着盐走过来的舒伯,还有直勾勾看着他的楚战,货郎道:“怎么了这是!”
“白高降了?”
“降了!我在大街上听的真真的”
这时,
几个汴京闲汉结伙快步走了过来,
看了摊子上的货郎一眼,然后笑着朝着楚战一拱手:“楚小哥,舒爷!小的们在街上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
众人在摊子上说着话,
“吁~”
一辆马车从摊子前经过,停在了不远处的徐家大门口。
楚战看了一眼道:“孙家的马车。”
过了一会儿,
由宫中金甲卫士护着的内官也下了马,
满面笑容的迈步进了徐家大门。
徐家后院儿,
“崩~”
盛家陪嫁来的女使翠蝉捧着厚实的冬装,朝着声音来处看了一眼道:“姑娘,这是哪家有喜事啊!怎么天色这么亮就放烟花呢!”
走在前面的华兰收回了视线,笑了笑道:“可能是家里孩子调皮吧。”
说完,主仆二人继续朝前走去。
进了主母院儿,
华兰低头穿过女使撩开的竹帘,进到了厅堂中。
和大着肚子的大嫂谢氏点头致意后,华兰道:“婆母~咱家过几日是不是还要往西北送东西啊?媳妇又做了三件锦袄,父亲、大哥和小五一人一件,这冬日里也有能替换的。”
孙氏坐在罗汉椅上,朝着华兰笑了笑,示意华兰坐下后,继续查看这跟前女使捧着的木盒。
华兰坐到孙氏下的椅子上,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后:“婆母,和木盒里是什么,怎么这么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