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夜后,云雨和李淳恢复了之前的甜蜜。
无人的时候,李淳甚至唤云雨为‘梓潼’。
要知道,梓潼可是皇帝对皇后的称呼。
可以说除了皇后之位,云雨什么都拥有了。
之前那些对皇后谄媚讨好的嫔妃,此刻都挤到了她的玲珑阁。
执意住在玲珑阁,是云雨的意思。
李淳宠着,自然也没有强行让她迁到更好的宫殿。
云雨以丞相功高盖主之名,暗示李淳小心。
李淳原本就忌讳丞相,便联合其他臣子弹劾。
在云雨的枕边风和文武百官的推波助澜之下,丞相终于倒台了。
特别是在丞相的府邸搜出谋反的证据后,皇帝果断昭告天下将其满门抄家配边疆。
至于那些谋反的证据的真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云雨的目的达到了!
配边疆的那一天,云雨出宫了。
她站在必经之路上,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在官兵的驱赶下行走。
找了许久,却没有找到吴思远。
于是她命人拦住了丞相的幺女,也就是吴思远移情别恋的那个女人。
女人原本是风华正茂的年岁,此刻却苍老了许多。
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她望着云雨,眼中满是怨毒。
“你就是姐姐信中提到的那个妖女?”
“你知道我?”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后宫除了个妖女,祸国殃民迷惑皇上!哼,我们谋逆就是为了给天下重新选一个好皇帝,没想到……”
真的谋逆?
那不冤!
“只是我们的计划周密,狗皇帝又是何从知晓的?”
其实云雨不想说她是吹了枕边风,故意栽赃陷害的。
没想到,弄巧成拙。
“吴思远呢?”云雨四处打量,“是他泄密的!”
云雨此言一出,那女人顿时愣住了。
“吴思远?那个不知好歹的穷书生?”
“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夫君呢?”
“呵!当年我是看上了那个穷书生,有意让他成为丞相府的赘婿,可他心高气傲对我出言不逊,说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不肯就范!我堂堂一个相府的千金,居然比不过一个村妇?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便命人将他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然后关在了牢里!”
此刻的云雨,脑袋嗡嗡作响。
她扯住绢子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吴思远没跟你成亲?”
“成亲?怎么成?我的侍卫下手太狠,打到他心肝脾肺肾都坏了,日日吐血,大概也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宅心仁厚给了他几百两,就放他出去了!想必,早就死了!”
“所以……所以吴思远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的妻子?”
云雨颤声说到这,眼中溢出了泪水。
“所以,我……报错了仇?”
‘哗啦’一声,云雨将绢子扯烂。
而后她伸手指着女人,眼睛通红。
“杀了他们!”
……
云雨便立在一边,看着侍卫杀光了本该流放边疆的丞相府上上下下数百口。
不顾衣服被血溅红,不顾表情绝望而又狰狞。
这晚,她没有回宫。
而是跌跌撞撞的寻到了她和吴思远曾经的老宅里,看到了满墙的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