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闻言脸更红了,小手虽然不安地试图将他推开,却无半分挣扎之意。
美人儿本来就脸皮薄,看来只是纯粹害羞了。
容珺低低一笑,轻而易举地将她桎梏住,温柔地堵住她的唇。
如柔荑纤若无骨的小手,被大掌牢牢紧扣,陷入大红锦被之中。
饱满的凝脂酥玉渐渐绽出点点红花,美不胜收。
长公主捞不出容子扬,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京城众世家也不愿蹚这浑水,就连之前三番两次与她接触的何皇后也对她避而不见,长公主可说完全无计可施,最后终是在容穗穗的一再劝导下,来到五公主府邸。
“奴婢见过长公主。”出来应门的是春梅,她见到长公主似乎并不惊讶,只笑盈盈道“五公主与驸马一大早便出门了,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长公主脸色微沉“无妨,本宫进去等便是。”
春梅不敢拦阻,恭敬地将人迎了进去,没想到这一等,直到天黑都不见云娆与容珺回府。
长公主从来没被人如此怠慢过,当下就气得将公主府的管事叫来跟前痛骂一顿。
管事微微躬身,歉笑连连“长公主,实在对不住,五公主半刻钟前才让让人捎消息回来,说今晚她与驸马爷要留宿相府,今日恐怕无法接见您,还请您改日再来。”
长公主瞬间就被气笑,当场拂袖而去。
翌日再去,接见她的是容珺。容珺可比春梅难应付许多,笑容温润,如沐春风,说出口的推拖之词更是完全挑不出错处。
“母亲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五公主夜里染了风寒,刚刚才用完药,已经睡下,大夫说服药之后会比寻常人来得嗜睡,今日她怕是无法接见母亲,未免母亲像昨日那般等得不耐烦,甚至大雷霆,还是请回吧。”
长公主心急如焚,如今太后病了,皇帝又不肯见她,就连她的另一个弟弟江北王也不愿掺和其中,对她拒而不见。
要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她绝不会求到容珺与云娆面前,没想到她都如此纡尊降贵,居然连登两次门都见不到。
长公主从未如此憋屈过,但为了容子扬,为了不再惹怒明帝,也只能强忍着愤怒,优雅离去。
直到第三次登门,长公主依然见不到云娆,她才终于明白,容珺这是故意不让自己见她。
长公主简直气炸,索性心一横,直接找上岑母,这才终于顺利见到云娆一面。
没想到见是见到了,当她开口要云娆进宫向皇上解释一切,让他对容子扬网开一面时,云娆却是一脸讶异的歉疚道“那日我与驸马到国公府见您时,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何奈您急着出门。”
长公主面色微冷。
不管明帝如何不待见她,她依旧是大凌最尊贵的长公主,云娆这个五公主见了她依旧得恭恭敬敬,听见云娆似是而非的话,立刻冷哼“五公主此言何意难不成你三次拒见本宫,就是为了报复当日本宫不待见你之仇”
云娆还来不及开口,容珺已淡声笑道“母亲慎言,公主府所有人都可为五公主作证绝无此事。”
“我早就进宫求见过父皇,”云娆接着说,“也早就为容二公子求过情,长公主定然知晓,父皇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并非儿媳不愿替二公子求情,实在是二公子这次犯的错太重。”
长公主冷笑,觉得自己真的是疯得神智不清,才会听女儿的话来求云娆和容珺。
离开公主府时,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就在这时,之前一再拒见她的何皇后却派人来到她面前,请她进宫。
如今两人的儿子命都悬在明帝手里,长公主再没有理由拒绝何皇后,只是听完何皇后所言之后,依旧震惊。
“本宫可以配合你们何家扶持太子上位,但太子上位得等多久若是太子十年后才即位,那子扬岂非得在诏狱里蹲上十年”
何皇后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太子,心里比长公主还急,她甚至还怕明帝为了扶6君平上位,会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毕竟,当年温贵妃的两个儿子,就是那么没了的不是吗
当年温贵妃的孩子的确不是何皇后下的手,是顾太后见温贵妃得宠,容不得她有儿子,才会藉她的手除去二皇子及三皇子,这件事,明帝一开始虽不知情,但后来知道时,也没多说什么。
明帝看起来被温昭昭迷得神魂颠倒,但他最爱的其实只有自己,为了皇权、为了平衡京中各世家势力,不管生何事,只要火没烧到明帝那儿,只要他能坐稳大位,手中权势越握越多,他都能装聋作哑。
何皇后优雅地捧起茶盏轻抿一口,笑了笑“无需十年那么久,只要长公主愿意与本宫连手,最慢今年之前能成。”
长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皇上”
太子生死不明,何家半毁,何皇后还有何可怕
更何况,容子扬就是长公主的命,何皇后十分清楚她不可能放任儿子一直待在阴暗的诏狱之中。
她与何家要做的事,又是天理难容之事,何皇后知道,只有待长公主落入绝境,才有可能帮自己,才会直到此时方开口。
“长公主,如今你还看不清局势吗”何皇后微笑,“皇上执意扶持6君平,执意抬温家的身份,才会对五公主百般疼宠,连带容子玉都受惠,假如你能忍受容子扬将来一直被踩在他脚下,尽管去说。”
长公主攥紧手中帕子,指甲险些透过帕子陷入掌心。
何皇后笑,再丢出一个甜饵“来日太子登基,不止荣安侯可升爵,就连世子之位都能夺回来。”
长公主神色果然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