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吉言啊!”陆君平简直没脾气了,都什么时候了,都成亲了,容珺居然还能他和温澜清的醋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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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荣国公府的人虽然多,长公主却如容珺所料,始终一概否认。
那日长公主与明帝不欢而散之后,何皇后的人将她请到凤仪宫之后,何皇后曾经暗示她,只要接下来好好配合何家放出的任何风声,将来太子即位,荣国公与容子扬定会步步高升。
长公主虽曾一度心动,却十分清楚明帝是怎么样的人。
二十年前,或许他们的母后顾太后还能将她这个皇弟捏在手里,叫他往东,就不敢往西,可如今的明帝已不是当年羽翼未丰的年轻帝王,她可没那么傻。
无论将来何人登上大位,只要他们不要再主动招惹容珺与陆君平,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长公主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蹚浑水,惹得明帝不痛快。
偏偏她有心避开祸端,容子扬却是浑然不知。
这日下午,他就与平时一般,与一众世家子弟在清云楼饮酒作乐。
清云楼二楼乐声悠扬,觥筹交错间,还有歌女唱着小曲,万种风情,嬉戏无度,好不惬意。
此时外头有关温三姑娘也就是五公主的传言,早已传得满城风雨,容子扬之前因为在五公主婚宴,失手将新科状元郎推入湖中,不止被明帝训斥一顿,还连着被贬官,从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降为正七品的国子监监丞,可说心中郁愤难平,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颇有几分藉酒消愁之意。
雅间内的几个人,都是与容子扬平时玩在一块的公子哥,知道他心中不痛快,很快就有人拿着刚刚从伙计手中得到的小报,来到他眼前。
这些人皆是公侯伯爵家的富贵公子,就算毫无作为,家里也都有爵位可承袭,是以不是很明白容子扬不过是被贬了个官,就如此郁闷难平,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安慰自己兄弟。
“荣世子可看过今日最新出炉的小报了?”此人为定远侯家的小公子,虽也是出身名门,也是正经嫡子,却因会试屡屡落败,最后只能倚靠定远侯捐个散官来当。
容子扬一进清云楼酒就没断过,哪里看过小报。
他满是醉意的抬头,漫不经心的眯眼哼道:“什么小报?”
坐在容子扬左手边的永昌伯次子也饮了不少酒,此时亦是满面通红,他醉醺醺的拿过定远侯小公子手里的小报。
“这上面都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朱哲瀚,你可别什么东西都往小公爷面前塞。”永昌伯次子猛地“呸!”了一声,染着醉意的脸庞显出几分一言难尽,显然不太相信小报上的胡言乱语。
其他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声斥喝吸引过去。
定远侯小公子被如此斥责,倒也不恼不怒,反而笑盈盈的拿回小报,摇摇晃晃起身,有模有样的朗诵起小报内容。
屋内原本一众犹带醉意的世家子弟,听见小报内容之后,倒是瞬间清醒不少。
这可是当今圣眷浓厚的五公主身世啊!有趣的是,他们这位民间公主以前居然当过自己驸马的通房?
容子扬心中本就烦闷,听见小报内容后,蓦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我早说了,我早说五公主不是什么好货色,盛老二偏偏不信,那日还在宴席上与我动手。”
“动手就罢,还因为自己手无搏鸡之力,文弱至极的关系,推老子不成反倒自己跌入湖中,害老子背负骂名,不管如何解释,舅舅都不信,这下可好了,真想瞧瞧盛二知道这消息之后的嘴脸。”
雅间内几人脸色纷纷变了,永昌伯次子更是立刻制止他:“小公爷慎言,此处人多口杂,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可就不好了。”
定远侯小公子却是不以为然,兴致勃勃地追问:“世子爷此话可为真?五公主以前当真在荣国公府当过丫鬟?当过你那、你那位兄长的通房?”
他们都知道容子扬与容珺的感情并不好,是以在容子扬面前鲜少提起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哥。
长公主对容子扬是严格且充满期待的,尤其是有容珺这个珠玉在前的前妻之子做榜样,对自己的儿子更是要求极高。
可惜容子扬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论如何努力,都赶不上容珺这个兄长,苦心准备多年,最后也只拿了个贡士,之前的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还是皇帝舅舅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给他抬的官位。
容子扬本就不喜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且不提长公主日日拿他们两人相比,就说容珺回京时,太子帮他办的那场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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