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卓云第一次来北梨村,李虎就格外的讨厌他。沈卓云不但有钱,长得好,谈吐不凡,还娶了个美若天仙的妻子。他和沈卓云站在一起,就好像沈卓云是天之骄子,而他李虎就是那地上的烂泥。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有意无意的针对他,都被沈卓云成功避开,最后搞得他自己名声扫地,村里人没少在背后骂他李虎恶毒。
本以为上次沈卓云得疟疾必死无疑,他都准备好接收顾氏了,谁知道他那妖怪女儿竟然将他救活。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他活着。
就是可惜了顾氏那么美的美人,他还没有尝过她的滋味,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没关系,顾氏的女儿比她还漂亮,等他把他们弄死了,再想办法把那个小贱人抓住,然后找根铁链将她拴起来,到时候还不是由他搓圆捏扁。
李虎嘿嘿的阴笑,仿佛看见沈嘉向他求饶的样子。
李五郎提着桐油进了院子,李四郎接过桐油正打算倒在沈家厨房外面。
“李四郎,你想干什么?”沈卓云提着柴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砰”的一声,李四郎提着的桐油连桶一起掉在了地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虎的眼神带着嗜血的狠涙,道:“老二、老四、老五、我们一起上。”
李虎说完,从背后抽出柴刀往沈卓云身上招呼。
沈卓云吃了异果,又跟沈嘉学了几天武功,知道人的身上哪些穴位最弱。手里的柴刀武得虎虎生风,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冽,呼呼作响。
李五见沈卓云有几分本事,便退到一旁,在院子里找了根扁担,朝沈卓云身上用力一敲,沈卓云被李虎和李二、李四郎围攻,躲闪不及,背后被打了一棍,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上。
顾氏在屋里看得胆战心惊,她很想上前帮忙,可她知道她不能去,她去了只会拖累沈卓云。
沈卓云强忍着背后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同时手中的柴刀挥向离他最近的李二郎,李二郎躲闪不及,肩膀被砍了一刀。
李四郎见状,手中的拳头猛的砸向沈卓云,被沈卓云躲开,同时,李虎手中的柴刀再次砍向沈卓云,沈卓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李虎爬起来正好看见沈家卧房的影子,猜到那个人一定是顾氏。
他猛的站起来,快步往卧房走去。顾氏见李虎要进来,强装镇定,飞快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在李虎破门而入之际,猛的刺向他,接着狠狠的踢向李虎,将李虎扫倒在地上。
剪刀刺在李虎的胳膊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李虎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没想到素日里温婉端庄的沈夫人,竟然也有如此泼辣的一面,很好,我很喜欢。”
“我呸!看到你就恶心。”顾氏朝李虎吐了一口唾沫,冷声道。
顾氏想起上次被李虎逼的那么无助、难堪和绝望,他现在竟然再一次想置他们于死地。
顾氏心里恨得不行,她用沈嘉教的拳法飞快的往李虎的要害穴位上狂揍。
顾氏虽然是弱女子,但是她吃了异果,又习了几天武,反观李虎,因为女儿做了县令小妾,在家里做起了老太爷,还经常到县城逛妓院,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顾氏如雨点般的拳头砸向李虎,李虎躲闪不及,痛得他呲牙咧嘴。
李虎不顾身上疼痛,欲上前将顾氏抓住,被顾氏灵活的躲开。
另一边,沈卓云和李二郎、李四郎正在激烈的交手,沈卓云一记扫堂腿向李二郎的腹部踢去,“砰”的一声,李二郎飞了出去。随后一记快拳,打在了李四郎的身上,柴刀同时挥向李四郎的肩膀,鲜血狂喷而出。
李二郎、李四郎和沈卓云交战已经处于下风,李四郎被砍了两刀,李二郎被砍中一刀,他们还被沈卓云打了好几拳,拳拳到肉,每一拳都打在痛穴上。
李虎就更惨了,顾氏狠的往李虎身上狂揍,似乎要将这辈子的委屈都泄在李虎身上。
“沈卓云,顾氏,你们两个给我住手!”李五郎拿着一把小刀架在沈赟的脖子上,押着他从屋里出来。
沈卓云停下攻击,抬眼望过去,看见沈赟脸色白,但是脊背却挺得笔直的,被李五郎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也没有哭,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李二郎见沈卓云被唬住了,猛的一拳头打在沈卓云的脸上。
沈卓云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沈家的打斗声并没有惊动村里人。
离沈家最近的杨大壮家大概有五百米左右,其他人家要稍微远一些。
孔氏平时要照顾孩子,睡眠比较浅,当她隐隐约约听到打斗声时,脸色微变,推了推正在打呼噜的杨大壮,道:“当家的,快醒醒。”
杨大壮睡得正香被孔氏推醒,脸色有些不好,瞪着孔氏道:“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推我干什么?白天干活已经够累了,别想其他的,等过几天不忙了我再好好疼你。”
说完,人又倒回床上,一秒睡着,呼噜声响起。
杨大壮自己有十亩水田,还佃了五亩沈家的水田,这段时间收割稻谷,从早上卯时初开始下田收割稻谷,一直忙到晚上戌时才回来,实在是累得够呛。
孔氏气得涨红了脸,一拳头砸向杨大壮的胳膊,怒道:“呆子,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仔细听,是不是顾妹妹那边传出打斗的声音?”
杨大壮闻言,睡虫瞬间没了,猛得坐起来,快步走到门外侧耳倾听,果然是沈家传来的声音。杨大壮立马披上衣服,对孔氏说道:“我去看看,你留在家里照看老人孩子。”
孔氏虽然担忧杨大壮的安全,但也没阻止,道:“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杨大壮走出家门,刚好看见从远处疾步而来的沈嘉和沈浩,朱富贵三人。
沈嘉也看见了杨大壮,忙上前说道:“杨叔,和我哥一起看着这人,别让他跑了。”说完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