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确认无假,自可不必说话,孤会认为是默认。”
姜承运满脸沉郁,还很肃然地说道。
凡看过密旨的朝臣,自然无人敢言。
“殿下,你虽是监国太子,但咱家也能代表陛下。”
“面对咱家的质问,却不理会,是何道理?”
“难道你是想要在诸位大人面前,表现你对陛下的不敬吗?”
高林甫昨天,亲眼见过姜承运将密旨焚毁。
即便此时姜承运说的是密旨的事情,他也没有怀疑他调包。
脸色还变得更阴沉,看着姜承运冷然喝问。
“事突然,孤身为监国太子,自能权宜行事。”
“就算父皇真会怪孤,问罪于孤,也只有父皇有此资格,绝非你这阉狗能在孤面前,像疯狗一样乱吠的。”
“你身为奴才,别说孤现在是代父皇监国,就算只是普通皇子,你这条阉狗,也相当于是在对着主人乱吠,又是哪来的脸,在这里跟孤讲规矩?”
“你……你……你……”
高林甫完全没想到,曾经一直都很谦恭,对他即便算不上有礼,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无礼的太子,会突然如此,还当着这么多人直骂他是阉狗。
气得他浑身直颤时,尖细着嗓门儿想要喝斥,却因他的话很有道理,又不知道喝斥点什么。
姜承运却不再理他。
脸色变得更加肃然,也更加悲怆。
“秦川大捷,是这十余年来,龙汉皇朝取得的最大胜利。”
“面对此前的失利,半壁江山落入蛮夷之手,鲜卑野夷,屠我儿郎,杀我子民,秦川大捷,更能振奋我龙汉儿女之人心。”
“我虽是太子,得父皇器重而监国,但我先是皇族子孙,是龙汉儿女当中的一员。”
“父皇以密旨,想让我这监国太子,将好不容易收复的失土再度送给代国,更要将能取得此次大捷、增加龙汉军事力量的火器尽毁,并禁绝使用,甚至还要让我代他将秦川,割让给鲜卑蛮夷,让更多的龙汉儿女,生活在他们铁蹄的践踏之下。”
“此乃绝对的卖国行为,既有辱祖宗,也有负国民,孤宁愿辜负父皇的信任,背上不孝的骂名,宁愿被他击杀乃至是凌迟,也绝不会按他的话做……”
姜承运激愤而语,有朝臣振奋,有朝臣悲愤、有朝臣无奈……
“你好大的狗胆,不仅违背陛下的意志,还将他的密旨给这么多人看,你……这是在找死!”
高林甫终于反应过来,骇然失色的同时,尖细着嗓门叫道。
“轰——”
“啊——”
高林甫叫嚣声落,随其而来的一名宫女,就突然出手。
一掌将他拍倒在地。
凄厉的惨叫时,他在大口吐血。
殷红的血中还夹杂着腑肺碎屑。
整个人更是直接抽搐起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似乎没想到,他的属下竟敢杀他。
而此时的姜承运,眸中则闪过一抹精光。
很显然,这才是狗皇帝身边的智慧,核心成员之一。
更有可能是鲜卑安排在狗皇帝身边的厉害角色。
公然在朝堂灭口!
必然是要让高林甫这阉狗帮狗皇帝背下他想卖国的黑锅。
“太子,陛下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很显然,这是高林甫私自为之。”
“身为陛下的内侍监,他想要矫旨,也很容易。”
那宫女径直向姜承运行礼,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