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外头就有人来报,教主不见了。
白苏苏只觉得头皮一阵麻。
帝释天出逃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生,但这些年来他寒症缠身,已经很少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太阳穴的地方隐隐有青筋浮现,眼底有汹涌的风暴在翻涌,半晌白苏苏苦笑一声“呵这算什么男主和女主一起作”
但生气也只是一瞬间,比起生气,现如今最紧要的事情还是找到帝释天,否则等到月上中天,阴阳颠倒之时,帝释天体内的寒气便会被再次引,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她扯了一件黑色鸦羽编织的斗篷随意的披在身上,快步走出了寝殿,压抑着怒火朝帝释天的近身天卫骂道“还不快去找若是教主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就全都给他陪葬”
天卫们惶恐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属下领命”然后四散到各处去找人了。
白苏苏形色匆匆一个闪身边已经来到了数十米之外,不再压抑自己修为的白苏苏快到让人惊叹,肉眼几乎捕捉不到她的行动轨迹。
她先是去查看了帝释天的寝宫,接着去刑房查看了白素的安危,诸方调查无果之后,便一个人关帝释天的寝殿里砸东西。
白苏苏觉得自己心里藏着的恶魔几乎要破茧而出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金刀寒光所过之处,所有的器物都被砍成了碎块,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侍女们隔着门缝垂泪,听着里头阿修罗大人压抑的怒吼而胆战心惊。
待泄完心中的怒火之后,白苏苏便觉得有些累,靠着深红色的柱子缓缓的滑落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雕梁画栋的八宝琉璃顶呆。
“帝释天,你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帝释天,你回来吧,我不生气了。”
“你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我以后不管你了,也不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帝释天你快出来,你出来好不好”
“”
似是连上天都听不下去白苏苏的妥协和卑微,天空之上忽然响起了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将天幕照的亮如白昼。
“够了”那伽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寝殿之外,寝殿的门被从外头一脚踹开,那伽一把扯起了坐在地上的白苏苏道“阿修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也值得你为他这样伤心吗他最好的死在外头,要是再让我见到他,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白苏苏被握紧了手腕,这才觉出一些疼。
她拧了眉,有些困惑的望着那伽“大护法你在这做什么这是我和教主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伽握住她的手倏然一紧,带着怒气的声音夹杂着外头的雷声在白苏苏的耳畔炸响“阿修罗,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比你对帝释天的少半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看看我,看看我好吗比起帝释天,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人。”
白苏苏闻言先是一怔,目光落在那伽紧绷的脸上,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阿修罗固执而卑微的爱着帝释天,却不知自己的背后一样有人不可自拔的爱着她。
“这世间,唯有情之一事最难掌控,叫人魂不守舍,肝肠寸断。”她抬手拂开那伽的手,低低道“你既有这样的心思,早些叫我知道就好了,若是早一些可能我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泥足深陷”
她说着话,借着外头闪亮的天光,恍惚瞧见温泉池畔的窗上被照亮的圆形,脑子里忽然有一瞬间的灵光乍现,一个念头忽然在她心里闪过。
月亮难受说帝释天他
那伽听到白苏苏的话,正要开口,却被她见她身形一闪,便已经出了大殿,他快步追出去,却连白苏苏的衣角都没触到,夜色茫茫四野空旷,早已没了阿修罗的踪迹。
那伽心中愕然,脸色倏然一白,原本的爱恋和牵挂全都化作了猜忌和心惊。
阿修罗的修为竟已经恐怖如斯,这些年来她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修为,幸好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方才自己对她用强
一想到这,那伽只觉得整颗心都怦怦直跳起来。
纳音见那伽身型微颤,急忙上去扶他,却被那伽拂开,就听他冷冷的道“还不快让龙卫出去找教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那四个字他咬的极重,应和着外头压抑的天色,叫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纳音觉察到他话中的杀意,心头一喜,忙跪地道“纳音领命,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电闪雷鸣,风起云涌,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