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可怜我”
尤妙摇头“你有什么值得可怜的,虽然我没看到事情的展,但我也猜得到你没吃什么亏。我是心疼你。就算我的情绪还被梦境影响着,但也不妨碍我心疼你。”
说的后头,尤妙紧紧的搂着席慕,话中用了感情,她自己都有些难辨真假了。
两人静静抱了那么一会,席慕先拉开了尤妙,面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情绪,不正经的笑看着尤妙。
“等会让你抱个够,现在先跟爷把文书写了。”
尤妙心里默默呲牙,明明是他
先开始抱的。
“写什么文书”尤妙被放出来时,已经错过了席慕跟李氏的对话。
“自然是娶你,让爷的妙妙成为爷的夫人,成为爷的妻,死前同衾,死后同棺。”
“伯夫人同意了”她才想着席慕会不会真把娶她变成真实的事,没想到他跟席金盛打了一架,竟然就敲定了,“就算是答应了也不用那么急,都要科考了,考完了再说这些也不晚。”
现在什么事在尤妙看来都没有席慕考试重要。
“娶了你爷才能安心考试。”
席慕仰头看着花纹繁复华丽的房梁,嗓音拉的悠长“属于我的东西要紧紧握在我的手中,晚一分一刻都不行。”
老伯爷赶回伯府的时候,在路上已经把所有事都听说了,没想到他不过前脚出门,后脚就能闹成这样。
他不知道是该怪席金盛下作,还是席慕沉不住气。
特别是知道席慕似乎是有席金盛的把柄在手,老伯爷更是心里着火。席慕查席金盛的把柄他能理解,他想的是连席慕都能查到的把柄,旁人是不是也能轻易的查到。
席金盛再怎么样也是兴安伯的当家,他心中不想怪席慕,但却不认为他把家族利益放在这上面是对的。
头疼的回到了荣和堂,老伯爷把席慕叫到书房。
席慕从怀里拿出了写好的两份文书,一份是与尤妙的通婚书,一份是跟席金盛断绝父子关系的申明文书。
老伯爷看到通婚书脸色还好,看到后面一份脸直接黑了下去,手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你弄这个东西出来,是不是连我这个祖父也都不想要了。”
席慕平静地道“祖父永远都是我的祖父,我席慕也永远都是席家的子孙,这份文书只是断绝我跟席金盛的父子关系。他不是恨我克他,会吸走他的运气,这般一拍两散他满意,我也少麻烦。”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父亲,再说他这次并不是没事找事”
老伯爷的话说了一半,触到孙子冰冷的眼神,顿了顿,看着旁侧空景长长叹了口气。
他答应了席慕参加春闱就料
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现在这结果来了,他却有些承受不住,到底是老了,说不在意家族脸面,但谁又想在没几年活头的时候,让席家沦为笑柄。
良久,老伯爷沉声道“你先搬到城北我置的私产,通婚书我应了,我会这两天就处理好,至于其他的过了春闱再说。”
“谢祖父。”
席慕正正经经的跪下,给老伯爷行了大礼。这世上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在清楚不过,祖父为他已经退了大步。
这份祖孙之情,比起席金盛不愿给的,值得席慕珍惜的多。
看着猩红地毯上脊梁笔直的孙子,老伯爷绕过桌子,亲手把他扶了起来。
“好好考试,别想那么多,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被想着亏欠了谁,或是赌气的因为谁一定要怎样怎样,祖父只盼着你能好。”面容严肃刻板的老人松弛了脸上的皮肉,眉心因为常皱的纹路格外明显。
就像是岁月的刻刀留下的斑驳印记。
“是,祖父。”席慕抬着头,用力应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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