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稍等,他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
王弗:???
这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对小叔即将面临的困境一无所知的小崽崽:吐口水泡泡。jpg
小崽崽金贵,这年头外出回来没法消毒只能洗洗干净凑活一下。
麻烦就麻烦吧,小崽崽最重要。
苏小叔迅换好干净衣服洗干净手,然后飞奔到侄子的小床旁边哄娃,顺便和他们家一嫂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要去西北避避风头,可能一去就是三五年,之前忘了和爹娘打招呼,所以现在怕一老听到直接动粗。
爹的藤条很可怕,娘的藤条也很可怕,最可怕的还有男女混合双打。
嫂嫂没见过那场面,因为他们兄弟三个都没犯过那么大的事儿,唯一一个被他爹娘男女混合双打的是他姐的前夫,他们兄弟三个也只见过那么一次。
以前没见过没关系,今天很有可能再现曾经的名场面。
嫂嫂莫怕,有小崽崽这张护身符在前,他尽量躲开即将到来的男女混合双打之劫。
王弗听的哭笑不得,“虽说西北远了些,但这是官家的任命,爹娘不会拦着不让你走。”
苏景殊缩缩脑袋没敢回话。
如果是任期到了被派去西北他当然不担心被骂,一哥当年考完制举后被分配到秦凤路凤翔府当判官,比他即将要去的永兴军路还远,任命书下来后也没人说什么。
现在是他在司农寺干的好好的却主动申请去西北,当的还是和军队打交道的官,最最要命的是,他申请去西北没提前和家里打招呼。
他知道爹娘不在意他当什么官,但是这个不和家里打招呼就擅自行动的做法很不可取,挨揍也是他应得的。
其实他本来没想过真的能被派出去,就是见到王韶忽然有了灵感,这才做了第一手准备。
要是没人追着他骂,他不就不用去西北了嘛。
他只是个小小的司农寺同判他能
干什么,所以归根结底都是别人的错。
嗯,就是这样。
王弗:欲言又止。jpg
好吧好吧,都是别人的错。
她这半年在家养身体很少外出,消息都是从爹娘姐姐口中听来的,前两天还听爹娘说最近外头不安生,好像是小弟最近被很多人弹劾,连带着他们爹都没躲过去。
子不教父之过,儿子惹事自然要连爹一起骂。
当时就觉得小弟看着有些心虚,但是爹娘没细问她也就没说,万万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的暗中推动。
唉,兄弟三个都不让人省心。
傍晚时分,老苏和程夫人从外面回来,看到抱着小崽崽不撒手的小儿子都不想说他。
刚夸过他有分寸他就弄出这档子事儿,让人说他什么好?
苏景殊握着小崽崽的小拳头,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行了,让奶娘把哥儿抱回屋。”程夫人叹了口气,等小崽崽被抱走才揉着额头问道,“西北路远,准备什么时候走?”
“月底吧,还得留几天准备行囊。”苏景殊小声回道,“要准备的东西有点多,还需要娘接济一下。”
西北地广人稀,好不容易去一趟西北得把之前没机会种的作物拿出来试种。
先前在登州可以借口从海商那里拿东西,具体拿多少买多少除了他自己没人清楚,在京城不能那么放肆,有适合的东西必须得掏钱买。
买就买吧,同样的东西京城的价格能比登州高两三倍,抢钱也不带这么明目张胆的吧?
京城这物价正常过日子还行,攀比炫富实在不是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炫的起的,俸禄不够花,只能求娘亲接济一下。
回头要是能在西北种出成果就找官家报销,虽然他种地的水平没多长进,但是他对系统出品的种子有信心,这个报销单肯定能批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程夫人想了想,提醒道,“西北各州都有榷场,如今榷场不和西夏通商,其他小国的商人却还能在里面交易,榷场里的东西不比京城少哪儿去,比起在京城买好带过去,不如直接带钱。”
边地混乱,东西带多了容易被劫匪盯上,只带银钱反而没那么大的目标。
苏景殊眼睛一亮,“还是娘想的周到。”
京城有的榷场不一定有,但是京城有的这些西北也不一定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