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苏的气息比她更急促、更低沉,却坚持稳稳站立着,轻抚姜妤笙的后背,替她平复气息。
姜妤笙的心脏似海绵胀满了水,想融进她的深海里。
但时间不早,不能再放任彼此这样下去了。
她抬起头,询
问薄苏:“要去店里吃早饭吗?还是,我们在楼下吃了再过去?”
薄苏帮她擦唇角的水痕:“都可以。”
姜妤笙后知后觉她在做什么,两颊发烫。
她刻意忽略,抿了下唇,若无其事地转身:“那我下楼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我们吃了再过去?”
她担心薄苏到店里吃得不自在。
薄苏没意见:“好。”
两人一起下楼,姜妤笙在鲜少有人使用的一楼公共厨房里忙碌。
食材有限,她只能烤现成的吐司面包,切一根黄瓜,煎两颗鸡蛋,做一份三明治,泡两杯牛奶。
薄苏不挑食。
她想起来问姜妤笙:“你喜欢做饭吗?”
之前问姜妤笙怎么会想到开餐厅时,姜妤笙只敷衍地回答她:“机缘巧合。”
她听不出她的个人偏好。
姜妤笙咬一口三明治,不假思索:“其实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对我来说,它大部分时候就是一份工作,当然,偶尔也会给我带来愉悦和成就感。”
“比起喜欢不喜欢这样的想法,我更容易分辨,某时某刻,我是否有在享受做这件事。”
薄苏偏头:“嗯?”
姜妤笙望着薄苏,不吝表达她的情感:“比如刚才,我很享受。”
薄苏猝不及防被打了直球,眼睫扑闪,低下头笑。
姜妤笙跟着笑:“你呢?”
“嗯?”
姜妤笙状若不经心:“你喜欢主持这份工作吗?”
她一度以为做主持人、从事传媒行业,是薄苏自己的梦想,昨天听来,似乎也不尽然。
果然,薄苏思忖几秒,回答:“和你一样。”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更多的好像是,命中早已被安排好,别无选择,半推半就。
“从我记事起,我母亲就在向我传输以后要当主持人这件事,培养我对这个行业的向往和资质。从业以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对这个行业的向往。”
“从业以后呢?”
“从业以后……”薄苏很淡地笑了一声:“它是工作和任务。”
姜妤笙下咽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张口想说什么,触及薄苏隐隐有些出神的面容,又保持了缄默。
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评价,只由着薄苏若有所思了片刻,笑了笑,继续吃饭。
她不定义薄苏、不为薄苏下任何论断,她只是希望薄苏能多像昨天一样,在为爱的人埋头赶路时,也能多爱自己一点。
偶尔抽离出惯性,多为自己思考一点。
不要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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