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冯老爷坟前,赵铭低头看了看手心中的玉佩。
这是冯老爷临死前留给他的。
从赵铭第一次见到冯老爷,再到最后一次见到冯老爷,这枚玉佩兜兜转转又一次落到赵铭手中。
好似代表着一个环,而赵铭心中不由笑骂。
“好你个老狐狸,最后都没把冯家庄地契给我,你可不讲诚信呐。”
赵铭暗自摇摇头,其实对冯老爷也没太多埋怨。
冯老爷是个聪明人。
如若赵铭只是安于现状之人,他肯定不放心。
而正因为看出赵铭不是安于现状之人,故而格外放心。
也知道这个地契给不给都是无所谓的,因为只要赵铭想要,他冯老爷死不死,这地契都留不住。
冯老爷猜对了,赵铭对冯家庄这些个地契还真没什么想法。
处理完冯老爷的丧事,赵铭在冯家庄逗留的时间已经是第十天了。
“大山你真要走了?”
今日赵铭照例在庄外带着一众即将奔赴察哈尔的弟兄训练骑术,兀然听到大山准备辞行的消息。
虽然早有所料,但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大山沉默的点点头。
看着大山赵铭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叹,“珍重!”
不过在大山抱拳准备孤身骑马离去之际,赵铭还是叫住了对方。
“等等!”
说着赵铭朝远处候着的阿福招了招手,阿福连忙小跑着上前。
“姑爷!”
“去账房,支取十枚小黄鱼给大山兄弟,另外再给大山兄弟准备十天左右的干粮。”
听着赵铭的嘱咐,阿福没有丝毫犹豫,屁颠屁颠的就翻身上马朝着庄子飞奔而去。
大山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拒绝,不过站在一旁有些沉默,过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
“赵爷!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您一下。”
“哦?关于察哈尔的?”
赵铭知道大山这人肯定是有秘密的,不过对方愿不愿意说是对方的意思,他也不可能强求。
“嗯!察哈尔情况有些复杂,这也是我听我朋友提及过一些,可能不太准确,赵爷您适当参考。”
大山点点头,便是开始讲述察哈尔之前的一些情况。
这目前察哈尔的都统是一位姓张的师长。
而在察哈尔境内,最严重的无外乎匪祸了。
真正的牧民似乎在大山的描述中很难生存,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无县不无匪踪,无县不无匪警。
意思就是,匪帮与匪众众多,具体数值根本不可能统计出来。
而且这些土匪根本不是关中之地的刀匪一概而论。
关中之地的土匪你总归是有迹可循,就算有些人是别人的白手套,只要细细去查就能查得到。
但在察哈尔,可能前一秒这些人还是温顺的牧民,下一秒就是以部族为单位的大规模集群匪祸。
有些人前一秒还是附近的巡警,下一秒也能翻身做起劫道的买卖。
再加上那边囊括一部分内蒙古地区,这马匹是真心不缺,匪徒们来去如风,劫掠一番,蒙着面,追又追不上。
等过段时间人家换上一身打扮,鬼知道人家是匪还是牧民?
其有史料记载,匪股大者,恒数千人,人数少者,亦必百数或数十人,结队横行,扰害村室,劫夺富户,穷凶极恶,习以为常。尤其甚者,杀害官员,掠及外人,抵抗军队。。。。。
可见这察哈尔的匪患之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