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侯爷,您这可就说错了,这当官的可不是傻子,人家精明着呢。”
就在这时老孙头开口了,他敲了敲自己的旱烟枪,这才继续道,
“人家这是想着用最小的代价办成事。
而且人家又没有千里眼,总不能咱们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吧?
再说咱们也只是说疑似,这疑似的不确定性太大。
这大草原地域辽阔,这增兵少了不行,增兵多了这人吃马嚼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到时候人家就只是象征性在咱们边境晃悠,那这多出来的窟窿谁来填?
这军里花销可是有数目的,而且咱们这儿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场大雪就下来了。
到时候这军队困在这茫茫大草原上,进退不得?这人员大量冻死这找谁说理去?”
不得不说,老孙头还是人老成精,这考虑的事还真就是说到点子上了。
不错,赵铭也想到这一层,这要是七八月份,人家张主官或许还会派一队人马过来查看情况。
但眼下这季节,人家这么做还真没法说什么。
“希望那种事不会生吧。”赵铭摇摇头叹道。
“也是!现在这季节,外蒙人了疯才会对咱们下手。”猴子摇摇头。
不过很快孙老头就摇头否决。
“这可说不准呐!上次南下就是年初那会,年初同样有雪气温不比现在高只会更低。
当时就是冒着风雪一路南下,人家是骑兵,靠着一路劫掠过活。
攻占一处部族营地,他们便有一定时间缓冲,如若风雪大一些他们就借助其营帐渡过那段风雪最大的时日。
风雪一小,他们便再度动猛攻。
攻势如同疾风,我还记得当初我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数千人连夜被迫冒着风雪迁徙离开那温暖可避风雪的营帐,一路上光是冻死就不下数百上千人!
啧啧!当时谁又知道他们会冒着风雪袭杀呢?”
孙老头说着话,一张脸却没太多变化,只是在篝火的照耀下有些阴晴不定。似乎回想到一段惨痛的过往。
随着这句话开口,屋内再度陷入良久的沉默。
明明篝火烧的正旺,大家依旧感觉浑身冰凉,好似有一股始终无法驱散的寒意笼罩全身。
“通知草原各部吧,张师傅您亲自跑一趟,务必将此事告知给每一个部族。”
良久赵铭这才开口打破沉默。
“嗯!我这就带人出,不过我感觉此事效果可能微乎其微。
现在绝大多数部族早就对十几年前之事淡忘了,能有所提防的估计没几个。”
张鹤点点头又摇头,对这件事抱有悲观看法。
“甭管他们信不信,话要传递到位,以免说我身为主官到时候没提醒到位。好了!猴子,王二,你们两个跟我走,咱们亲自去那边瞧瞧情况!”
说着赵铭已经起身掀开营帐朝外走去。
呼呼呼!~
刚一走出营帐,寒风便是往面门上疯狂猛击,面门一阵阵刺痛。
“来这里没个厚脸皮还真不成呐!”
赵铭笑了笑,转而朝自己营帐走去,这鬼天气不多穿点就骑马,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