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紧紧攥住溪黎的手。
很痛。
这种钻心的痛让梧桐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下回做坏事注意一点你的目光。”
梧桐感觉手心很冷,像是要将其冻到截肢。
“怎么?免得被你现吗?”
溪黎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自傲到完全忽视对方,否则自己危矣。
“不,是人做自有天收啊,杂种。”
疼痛让梧桐顾不得忌讳,得到机会就开骂。
梧桐身后的少女则是一愣。
就是突然的。
自己的同事……额,前同事?来到自己面前。
然后出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他们说着完全不知其意的话语,然后……有血?!
这点才是令少女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的一点。
血腥味和恐慌弥漫着。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血腥味。
只知道空气之中的那股气味很难闻甚至令她有着本能的不适。
耳朵似乎有些失聪?
明明感觉自己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一丝一毫。
只能听见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慌乱。
再然后才是惊呼。
这下是真的感觉失聪了。
声音很尖锐,来自四面八方。
感觉自己完全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呵,半吊子?”
溪黎这番也是探查清了梧桐的底细。
有点水平但不多。
那这样,都杀了还能为自己坚持更多的时间。
溪黎这般想着,梧桐也明白。
所以在溪黎抽回手,用着戏谑的眼神盯着他的时候。
梧桐真的感觉到了难以喘息的……绝望。
或许他不应该去救那个和自己无关的少女。
毕竟只是几句话的交情。
托大了。
但是要是再来一次,估计还会这样。
明明又痛又没什么好事。
什么贱骨头。
梧桐感觉自己很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都有去想,过去还有未来。
最后在自己心中骂着自己,骂着骂着甚至还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