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志其实现在他还真不担心这些事情,自己真正担心的还是在来的路上碰到的步游和满阿。这里有吴老一人足以应付,要是那两人来,恐怕就是吴老也是没有办法。
良久,孙尚志这才说道:“郑县丞,希望你不要骗我!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孙县令请说!”郑凡听到孙尚志的话,神情明显是激动了一下。
“这徐家寨与杭城的徐家有没有关联?”孙尚志又问道。
“徐家寨是杭城徐家的旁支,那时徐家寨出事的时候,还有杭城的徐家人来看过。”郑凡回答道。
“看来还真如我所料!郑县丞,我与那徐家的才子徐伯明有交情,你明天派人去把徐伯明请来,到时我再问下详细的情况,再作下一步打算。”孙尚志说道。反正请徐伯明这样的事情,谁都可以做,自己刚来,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还是交给这个县丞的好。
郑凡听到此处,已然知道孙尚志的心思,心里还想着这真是少年心思,一下子就表露出来。而且还叫自己做事,看来也是相信了自己。于是说道:“好的,我明天早上就派人去,不过孙县令,你最好是写封书信,也好让徐伯明相信。”
孙尚志也没有说话,马上就写了信交给郑凡,说道:“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郑凡接过信说道:“孙县令,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先告辞了。”
送走了郑凡。孙尚志便准备休息。
他和吴都都睡在这东厢房内,自从碰到了步游和满啊,他就觉得吴老不能离他太远,太远就没有安全感了。
只是夜色下的南塘,确实安静得很啊。只是明天过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宁静了。
无风轻吹庭院树,
树叶飘荡秋渐熟。
熟人将来平局乱,
乱中才知有和无。
第二天一早,孙尚志难得的起了一个早,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当县令。何况还有那几个人要审理,要过堂审理。
所以孙尚志早上起来便是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了,待吃过了早饭,孙尚志穿着官服来到大堂。
大堂里的衙役也是准备妥当,这南塘县已经好向个月都没有过堂审理案件了,而且又是刚来的新县令,所以大家都打起了精神,也想给这个新官一个好的印象。
而且附近的百姓也听到了风声,衙门外也是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孙尚志走到大堂的案桌前,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地往桌上一拍,只听“叭!”地一声大响。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
孙尚志也没有想到这玩意儿出的声音这么大,把自个儿都吓了一跳。看来自己刚刚是用力过度了,下次还得注意下力度。
但孙尚志还是大喊了一声:“升堂!”
而站在两旁的衙役也是齐齐地将手中的杀威棒往地上一拄,口中也是齐呼道:“威武!”气势还真是不错。
孙尚志再次喝道:“带人犯!”
下面马上便有狱卒带着昨天孙尚志带来的十二个人上堂。那些人被按在地上跪着。
下面就将开始正式审理了,所以大堂的旁边还有一个吏卒已经提笔准备,记录下所有人的供词。
孙尚志问道:“你们之中,谁是为之人?”
只见那达哥却是头一抬,说道:“我是!”
孙尚志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
那达哥已经有人给他传话了,给他安排好了说辞。所以他也是马上回答道:“我叫黄茂达,我们都是黄家庄的人。”
“你们又为何贩卖私盐?如实招来。”孙尚志又说道。
“我们也是生活所迫,走投无路,这才铤而走险,出来贩卖私盐,以过生活。还望大人明查。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去做这掉脑袋的事情。”那黄茂达又说道,却是对于贩私盐这事供认不讳。
孙尚志还真没想到这个世界审案还真是简单,这么容易都招了。
孙尚志继续问道:“那你们是从哪里买来的盐?”这个问题可就是有关这次私盐的关键了,所以就连郑凡也不禁集中了注意力。
只见那黄茂达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近日有一游商来我黄家寨售卖私盐,所以我便从这游商手中买来。”
“游商?那你们是要贩卖到何处,下家是谁?”孙尚志又问道。
“就到杭城周边的村镇里去售卖,没有什么下家。”那黄茂达又说道。
孙尚志听着这黄茂达的回答,知道这是无法问出什么了,他们都是早就想好了说辞,只是不牵扯出更多的人。
“四车盐可不是个小数目,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孙尚志也是把手中的惊堂木又拍了一下。
那黄茂达还是咬着牙说道:“事实如此,我没有欺瞒大人。”
孙尚志又对他们一一问话,最后才对那书吏说道:“你让他们画押。”然后又对陈运重说道:“陈县尉,还要麻烦你一下,派人到黄家寨去,看看还有没有么盐。”
然后才说道:“先把他们打入大牢,等证据确凿之后再另行审判。退堂!”
孙尚志本来就没怎么期待会审出什么结果,而现在又的确是如此,便直接退堂了事。他还是要等徐伯明来,从徐家寨那里入手。
他有预感,徐家寨这里一定是一个大突破口,毕竟已经是他们已经安排好了的。只是让自己去现而已。
退了堂,所有人也都散去了。孙尚志也闲了下来,看着吴老也是一样无所事事的样子。他便试着问道:“吴老,今天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不今天晚上我们买点肉来烤吃?”
谁知刚刚还一副病怏怏样子的吴老,一听到孙尚志这话,马上眼睛中就射出了神光,立即说道:“尚志,这个好啊!这个好啊!这都半个多月没有吃了,还真是想念那个味道啊!我们现在就上街去,快点把那些东西买回来。这里一样都没有,可能还是要花些时间的,不早作准备,怕到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