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查尔斯办公室出来的瑞雯刚刚转过身,身体忽然一僵,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学校后方的湖泊方向。
“瑞雯,出事了。”查尔斯推着轮椅从办公室里出来,揉了揉眉心道“也许你说得对,我不该告诉埃里克的。”
“借用你刚才的话,现在说这些太迟了。”
瑞雯说完利落的踢掉十公分的高跟鞋,朝着湖泊的方向跑去。
“教授,生了什么事是地震了吗”
被震动和异变惊扰的学生和老师纷纷从教室里跑出来,面露惶然惧怕之色。
“汉克的实验室出了点意外,没什么事,一会儿就好了,都回去教室上课吧。”查尔斯对着不安的学生们温柔安抚道,然后对老师们递了个眼色。
见心领神会的老师都已经各自在劝慰安抚学生回教室,查尔斯沉稳平静的面容染上了几分温怒。
“埃里克,你究竟做了什么”
本该是一场温馨感人久别重逢的美好场景,但现实却截然相反。
在看清男人正脸的瞬间,苏沫吓得跌倒在草坪上不断后退,小脸满是恐惧,漂亮的黑眼睛里泪光盈盈。
是他
是那个人
她亲眼看着这个男人无比残忍的虐杀了他人,那满地的鲜血和被杀之人临死前的扭曲面孔浮现在她眼前,令她的身体克制不住的僵硬颤。
也许他也会像杀了那个人一样杀掉她。
“别、别过来不要靠近我”
女孩苍白精致的小脸满是恐惧和排斥,娇小纤弱的身体不停抖,显然十分害怕他。
埃里克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
她知道了吗
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他曾经幻想过很多他们的重逢画面,却怎么也没想到阴差阳错下生那种事情,尤其是他当时被药物控制下粗暴又强硬,听到她哭叫喊疼也未停下,结束之后被愧疚和愤怒的情绪占据了思维所以未曾细想,如今回想起来,女孩浑身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似乎隐约还闻到了血腥味。
上帝,他都做了些什么
一想到他的莉雅会憎恶怨恨他,埃里克恨不得将那个时候的自己杀死。
他和曾经那些穷凶极恶的纳粹恶徒对她做了一样不、是更过分的事情,也不难怪她会这么恐惧排斥他了。
不,还有补救的机会,他可以忏悔,可以弥补对她的伤害
一贯冷硬漠然的男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放轻声音“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苏沫看着面带冷笑的男人慢慢接近她,男人背着光,覆盖着阴影的露齿微笑更加显得阴森可怖,她几乎可以猜到他下一秒就会像虐杀那个人一样残忍对待她。
这太可怕了。
“呜呜别过来”女孩呜咽着,几乎快被吓的晕厥过去。
男人已经向她伸出了手,不顾她的推拒,强硬的将她抱住按在胸口,冰冷而浓郁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住,男人急促而兴奋的心跳声传递过来,而在苏沫看来,这是他即将对她动手的征兆。
埃里克抱紧了女孩,这才感觉到一丝真切的实际感。
不是做梦,不是幻想,真真实实被他拥抱在怀里,会抖,有呼吸和温度的娇软身体。
很早之前他就忘记了哭泣的感觉,因为他认为那是懦弱和无能的表现,但此刻他的眼眶禁不住微微热,眼角有了浅浅的湿意。
苏沫被男人用箍的疼的力道紧紧搂住,觉得自己的腰都勒断了,原本已经好了不少的小腹也隐隐作痛,思维被恐惧和慌乱占据,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这个让她觉得有诡异熟悉感的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
后颈的红线又开始隐隐烫,细微的嗡鸣在耳边不断徘徊喧闹。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裂了。
想泄,想破坏,想不顾一切的毁掉眼前的人和事物。
如您所愿。
似有古老晦涩的重叠声音在脑海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