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突然出声:“江肆安,你会做饭吗?”
江肆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会。”
“会做什么?”
水池里的碗碟洗干净了,他打开水龙头,唰唰的流水声响起。
他涮洗着,“不多。”
宁萱觉得无聊,她玩弄着手指,换了个话题,“辰光星娱怎么样?”
江肆安的动作一顿。
很复杂,当年若不是辰光星娱,他会立即失去生命里重要的人,它给了他演艺的机会,让他爱上演艺,但是剥夺的也是它。
签约的那份合同有问题,他却只能接受,被人威胁,被公司雪藏。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只有这条路。
水龙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拿起餐巾纸擦起手。
宁萱放下手,看向他,“不如我帮你解约,当然,只要你想。”
江肆安垂下的眸子抬起,纸巾以抛物线的形态掉至垃圾桶中。
他淡淡道:“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一种结果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代价有深有浅。
“不如就帮我做几天饭吧。”
这个代价与收益不成正比。
江肆安沉默半晌,没有直接回答她,他拿出那张黑卡。
宁萱看到他的动作,“我既然给了你,你就收着呗。”
江肆安只是把黑卡放在台上,“我不需要这些。”
把他当成什么人?嫖资?
宁萱也没有勉强,“刚刚那事考虑的怎么样?”
做几天饭换解约,对他来说稳赚不赔。
江肆安沉默着,似是在思索。
宁萱接着又说:“不过,一日三餐都要,所以你要住在这里。”
她边说着边观察着江肆安的脸色。
他的脸色果然沉了几分。
宁萱:“要是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就当我没说,或者我换一个要求,你可以选。”
江肆安朝着她迈出几步,宁萱抬头的弧度更大。
他低下头就能看到她优美的天鹅颈,又细又白。
他不禁想起那夜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
像一个摄入魂魄的妖精。
宁萱察觉到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脖颈处,连忙拿手握住自己脖子,“江肆安,你看哪里呢?”
不会又想掐她脖子吧?
她往后退了几步。
江肆安收回视线,他知道下药的事不是她做的。
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除非另有所图。
他有什么可图的?
总不能图他这个人吧。
他的眸色加深,他现在似乎也只有这副身子是可以图的。
跟那些人一样,只是想让自己屈服于她们之下,任由她们差遣。
沉寂了三年,尊严是什么东西,他该丢了。
江肆安声音如同坚冰,“可以。”
宁萱放下手,“什么可以?”
江肆安盯着她,“可以住在这里,多久?”
宁萱的心安定下来,只要不是想掐她就行。
停!她现在可是条件方!
“多久,我想想。”她又问:“不如到进组那天吧,反正半个多月就进组了,时间也不长。”
江肆安:“好。”
宁萱的这栋小别墅有三层,二楼是办公和健身的地方,只有三楼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