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谦君成功出阵后第一件事,就是趁人之危,背后偷袭钟傅庭。
背后罡风起,钟傅庭不是没有察觉。但是此时他一手画符,一手压邪,甚至因为道法被破遭反噬还吐了血,根本没有余力对付曲谦君。
就在他准备咬牙闷头承受时,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飞掠而来。
小珍珠!
赶在曲谦君的手挨上钟傅庭前,小珍珠赶到。
它呈守护姿态地挡在钟傅庭身后,血口大张,极富威胁地恫吓着意图不轨的曲谦君。
曲谦君与小珍珠缠斗,他自信不会输给一条蛇,他是没时间。
他当机立断,即刻改变策略,朝江谣奔袭而来,直取江谣命门。
见状,小珍珠当下甩开钟傅庭,飞追去。
到底是慢了一程。
乐灵试图阻拦曲谦君,但二人实力过分悬殊,曲谦君罡风一扫,她便倒在地上。
等她爬起来的时候,江谣已经落在曲谦君手里。
曲谦君一手掐住江谣的面门,一手狠狠掐在江谣细嫩的脖颈上,威吓钟傅庭停下手里的动作。
钟傅庭深深看了江谣一眼,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反而加快了。
“你疯了,钟傅庭,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下手吗!”
见钟傅庭竟不顾江谣的死活,曲谦君手上更加用力。
脖颈上的力道寸寸收紧,江谣吃痛,面色却未动分毫。
小珍珠急得上蹿下跳,既想一口张大口吞了曲谦君,又想回身咬住钟傅庭让他住手。
但它到底哪样都做不了,只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而自始至终,钟傅庭仍旧专注手里的动作,恍若未闻。
曲谦君怒极反笑,狠力扯过江谣,语气嘲弄,“江谣,原来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江谣不知想到什么,竟绽唇轻笑了起来。
曲谦君眯了眸,“你笑什么?”
手上的桎梏不自觉松了几分。
江谣哑了声,“是啊,我在钟傅庭心里一样,不过如此,正如玄天在你心里的位置一样。”
曲谦君皱眉。
江谣轻笑,“若不然,你怎么还有心情找我麻烦?你的玄神大人可是跑到献祭阵里头去了,那么纯澈干净又富含力量的魂魄,可是阴物的大补药。”
曲谦君回头看了眼不知何时跑出束魂袋的那瓣魂魄,此时就像个调皮的孩童,正在那血窟煞海里大冒险。
正如江谣说的,玄天的魂魄绝对是喷香迷人的大补药。
他一出现,立马就有阴物盯上他了,恨不能一口吞噬了他。
曲谦君看着被视为盘中餐的魂魄,素来冷硬的唇角勾起几许弧度。
“那是玄神,便是只剩下一瓣魂魄,也断不至于折在这里。你有这闲心,还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嗯,确实是这样。”江谣意味不明地说着。
就在曲谦君感觉古怪时,眼前突然一花,竟是那不知所谓的乐灵又来了。
她竟然不知死活地想对自己施加咒术。
迷情咒!
中了迷情咒的人,会情不自觉地将特定的人当做自己深爱的那个人,为之痴狂,予取予求。
曲谦君身上陡然翻腾出滔天怒意,目光阴翳,如被触了逆鳞的魔龙,凶戾狠绝,出手绝不留情。
乐灵面色青白。
老天爷,她就知道这是茅坑点灯的找死行径。
在自己施咒的时候,她就猜到会是触怒曲谦君,可即便猜到,真的对上阴鸷可怕的曲谦君时,她还是不由地从心底里感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