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咬之“抬爱了。”
主持人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下一句,心里飘过一句脏话,又来了,惜字如金的噩梦。
主持人油腻的脸上努力挤出笑容,按着台本继续。“网上票选最希望在闭幕式上看到什么,有百分之三十二的网友选择了陈老板表演节目的选项。”
陈咬之心底一句呵呵,且不说网友这个票数有没有黑幕,主办方弄一个这选项,可以说非常随心所欲了。
陈咬之“除了卖酒,一无是处。”
正打算问陈咬之要唱歌还是跳舞的主持人
有人接了主持人的活,霸思餐饮负责人俞有钱附和道“陈老板就是爱自谦,以陈老板的学识才华,不说惊艳全场,哼个小曲之类定然不再话下。”
俞有钱不满于之前美食赛和景庸并列冠军,硬生生被抢了一半风头,听闻景庸能挥异能和陈咬之的红酒有关,自然恨屋及乌的记恨上陈咬之。
陈咬之未接话,抬眼瞟了眼俞有钱。陈咬之人见得多,俞有钱那点小九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对方有想让他出丑的心,然而他完全无所谓。
是的,立马载歌载舞一曲,啪啪啪打脸对方之类的桥段,陈咬之毫无兴趣。
“不精于此,抱歉了。”陈咬之淡淡道。
俞有钱并不作罢,依旧热情好事的怂恿“大家都那么期待,陈老板就不要扫兴了。真不好意思,让伴生物表演一个也行。”
陈咬之想起了一副名画,法国画家库尔贝的裸体的女人和狗。观画者的视线明明都在裸体女人身上,偏偏还要品鉴一下那只狗。
他现在的处境,大概就是那个裸体女人。
陈咬之从善如流,拍了拍怀里的成语君“你要表演节目吗”
一旁的主持人感觉自己头皮里尽是汗珠,湿热无比,加点真菌就能蘑菇满头了。
他不喜陈咬之淡然不捧场的性格,但更烦俞有钱强人所难。本来这一趴他糊两句就能过去了,现在被俞有钱一折腾,大家都进退两难。陈咬之也不是会退让的性格,还真敢就让狗来表演。
成语君被舞台灯光晃得狗眼昏花,忽然听到陈咬之的话语,耳朵往后一折“要要要”
陈咬之有种不好的预感。
摇着小屁股,成语君伸直了四条小短腿,开始背起了孙子兵法的兵势篇。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平日,成语君想要滔滔不绝一番,必会被陈咬之打断,或者丢出反面论据让它哑口无言。
现如今难得能倾吐一番,还有众多的听客,成语君兴奋得恨不能讲个三天三夜。
要不是陈咬之在它背完兵势篇就抱起他,捂住了口,成语君估计能把十三篇全部讲完,若观众愿意听,他恨不能再讲将四书五经。
现场一片沉默。
陈咬之耸耸肩,穿越剧里女主唱一明月几时有能让皇帝王爷非她不娶的桥段,果然不具有现实代入性。
主持人感受到现场的茫然和尴尬,赶紧结束掉这个环节“陈老板的伴生物说得太好了,精彩精彩。”
台下众人你倒是说说哪里精彩。
不过偶有例外,萧殷在沉默片刻后,自言自语道“说得好。虽不知这孙子是何人,但将天地将法概括得精炼而准确。目标意志、四季天时、地势路程、将领军纪、权责制度,缺一不可。”
萧殷身旁的邢达蛻一头雾水“那狗说得这么厉害”
萧殷不置可否,眼神些许锐利“这小年轻,比资料里有趣多了。”
邢达蛻和广大观众一样,处于不知其然更不知所以然状态。不过他没有求学好问的精神,只是看向台上,俯身在萧殷身旁到“家主,那位陈老板下台了。”
萧殷点头“你去试试这人怎样。”
后方的看台上。
“他真的很独特。”6闻青转着手中的小木棍,带着点揶揄道。
身旁的人没有接话。
中年男子等了许久,侧头,见杜康眼里波光流转,仿佛千万年前澄澈的星空。
“是啊,大概上天怜我,才把他赐给了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