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舅,您就别再嘲笑外甥了,外甥知道错了,下次绝不会再做这样没必要的蠢事了”赵廷凯被自家舅舅奚落的面红耳赤,连忙迭声告饶。
事实上,他也确实吸取了教训,再不会像往日那样明明没有保住灵物的力量,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乱显摆、乱讲究了。
安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外甥,咳嗽一声,故意板着一张脸严肃道“记住你说过的话。”
用过午膳后,赵廷凯沐浴更衣,在自家舅舅的护持下将那一小块九孔云菇尽数吞服,安然入定。
相信等他清醒后,元武大6上又将有一位橙阶修者摆脱秤砣砣的名号跨入黄阶修者的行列,同时成功获得上元学宫的录取名额,成为那诸多天之骄子中的一员。
就在安王为外甥护法的时候,安王的两个孩子安圼翧和安圼翎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往百川府这边策马飞奔。
“哥哥我腿疼跑不动了”几乎大半个身体都甩飞出马背的安圼翎皱巴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向自己旁边的哥哥求助。
“翎娘,再坚持一下这可是咱们能逃去见远哥的唯一机会了”安圼翧一边安慰自己妹妹一边从自己马背上腾空而起落到妹妹的马背上,“来,你把身体侧过来,哥哥抱着你跑”知道妹妹说的腿疼一定是大腿内侧表皮破损的安圼翧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抱起,侧坐到马背上其间,安圼翎尽管痛得眼泪汪汪倒吸冷气,但还是坚持的说,“哥哥,你快点,我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知道妹妹其实还很疼的安圼翧心里一酸,脸上却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等远哥看到我们一定很高兴,我们这么久都没有给他寄信,他一定很思念我们。”
“还有贞娘姐姐,她肯定也很想我们”侧坐在哥哥怀里的安圼翎扬着小下巴强调说“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可是一再保证会给她写信的。唉也不知道他们在那个穷山僻壤里过得怎样了”
“等我们过去看看也就知道了。”安圼翧见妹妹眉宇间的痛色有所减轻,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变得轻快起来。
“希望我们能顺利到达那个什么水镇”安圼翎叹着气,“我就怕父王突然现我们失踪,派人过来追我们那我们可就惨了。”
“所以我们得抓紧点跑,”安圼翧表情一肃,又扬着马鞭狠狠地抽了两下马臀,“认真说起来,这回也是我们幸运,要不是表哥用来晋级的灵物被恶人抢走,父王要派手下排查抓捕我们也没可能借此机会脱身出来”
安圼翧不提还好,他一提表哥赵廷凯,安圼翎脸上的表情登时就变得很愤慨,“哥哥我们能跑出来是我们聪明,可和那个抢表哥灵物的坏蛋没什么关系”
“我又没说跟他有关。”安圼翧无奈的扫妹妹一眼。
“哥哥表哥这段时间吃不香睡不好,一心就想着把那个坏蛋找出来,母妃都说她瘦了好多,要不是担心远哥哥,我也跟着父王去安慰他了”安圼翎鼓着腮帮子,恨恨道“那人最好别让我碰上,要是让我碰上了我一定要把他抽筋扒皮为表哥报仇”
“女孩子家家的别没事有事放狠话,”安圼翧伸手敲了下妹妹的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他语声一顿,没有任何征兆的猛拽马缰,骏马长吁一声几乎人立而起
“哥哥”安圼翎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整个人都投进自己长兄的怀抱里,双手紧抱住安圼翧的腰尖叫出声。
安圼翧稳住马匹,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叫,后面有人”
“父王的人这么快就追来了”安圼翎的脸色登时就吓白了。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父王的人,”安圼翧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他眉心紧锁地环视周遭半晌,咬牙出口道“不过我们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翎娘,前面有片林子我们先躲进去看看后面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再做别的打算”总不能确都不确认一下就狼狈逃窜吧。
安圼翧边说边一扯缰绳掉转马头往那片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密实的树林疾奔而去,而他自己的那匹骏马,尽管无人驾驭但依然亦步亦趋的紧跟在自己主人身后。
安圼翧兄妹刚藏好没多久,他们来时的那条官道上就出现了一匹看上去已经筋疲力竭的黄马,在马背上还俯卧着一个面色灰败嘴角流着鲜血的黑衣人。
安圼翧和安圼翎兄妹相视一眼,几乎齐齐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松了还没多久,后面紧追而来的十数骑当即让他们变了脸色
那十数骑不是别人,正是安王麾下的云骑尉,他们只听受老安王和安王的命令,几乎每个人都有黄阶巅峰的修为。
“哥哥”安圼翎的声音有些哆嗦,她不敢想象自己和哥哥被抓回去后,父王会怎么惩罚他们。
“别担心,翎娘,他们要抓的不是我们,”很快察觉到真相的安圼翧安抚地攥了攥妹妹汗湿的手,压低嗓门解释说,“是刚过去的那个黑衣人”
“他们为什么要抓那黑衣人”安圼翎不解地重复一句,不过她的眼睛很快就变得异常明亮起来。“哥哥刚才那个跟在云骑尉后面的那个不是这次护卫着表哥一起上京的客卿柳先生吗我前两天才在父王那里见过他呢,难道、难道刚才过去的那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抢表哥灵物的大坏蛋吗”
安圼翎话还没说完,她哥哥已经二话不说地抱着她飞身上马,朝着刚才那黑衣人和云骑尉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