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密闭逼仄的环境里总是很容易紧张和胡思乱想。
秦臻虽然极力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但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些歇斯底里。
她不顾一切地用尽自己能用的所有手段,试图挣脱这一层肉膜逃将出去
她的心慌得厉害,同时心中也充满困惑。
在昏迷前她明明记得自己和小家伙还在石洞里和那个斗笠人对峙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样一个紧窄湿滑的鬼地方
越想心里越烦躁的秦臻忍不住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她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在踢打
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想象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困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动弹不得。
秦臻几乎以为自己是被什么大型动物给吞进了胃囊里,因为还没被消化干净才残留一些知觉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意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宝宝你到底在哪儿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困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秦臻心里的焦虑和烦躁几乎遏制,就在她拼命踢踹手捶着这讨厌的肉膜时,隐隐约约的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呼痛声。
她在说“哎哟相公相公”
秦臻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紧跟着响起的是一个充满关切的男音,“娘子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相公刚刚孩子,孩子好像是在踢我”女人用充满惊喜的口吻回答自己的丈夫。
“唉娘子,为夫懂你此刻的心情你真的没必要这样”男音的语气里充满感慨,“你忘了刘大夫说的话了吗他让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再这样下去很容易魔怔的。”
“什么魔怔不魔怔的相公我说的是真的孩子真的在踢我这回真不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不信你过来摸摸我的肚子你来啊”
“娘子”男人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奈的味道。
“相公你就再信我一回吧我誓这回真不是我的错觉”女人的声音已经近乎哀求了。
与此同时,秦臻听到了一阵衣服磨蹭的窸窣声。
秦臻想了想,又抬起脚丫子狠狠地往肉膜上踹了一脚
此时此刻,她心中已经滋生出了一种十分不妙的怀疑
道君在上她这该不会是又投胎了吧
“老、道君老爷保佑”外面的男音用语无伦次地声音道“娘子是真的是真的咱们的儿子真的踢你了它不是个死胎它不是个死胎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儿子不是个死胎”
“早就让你别信那庸医的话那刘大夫的风评向来就不怎么好我就说他肯定诊错了现在你信了吧差点就冤枉了咱们的小乖乖要是我真一剂落胎药打下来,你还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呢”女音几乎是用一种趾高气昂的语气挖苦自己的丈夫。
而她的丈夫也甘之如饴的听训,不时出一声乐呵呵的傻笑。
听着肉膜外面的交谈声,秦臻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她再有什么侥幸心理了
不用说她这回是真的穿越了
而且还赶上了最万无一失的胎穿
只是,她和她的丈夫感情很好,还刚生了一个孩子,日子几乎可以说是过得有滋有味的根本就不需要再穿一回,感受一下重新从母亲肚子里钻出去的乐趣啊。
在此刻的秦臻心里,简直可以说是欲哭无泪。
只不过她就算纠结也纠结不了多少时间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一次穿越又一次承担与血亲分离的痛苦时,她现这包裹她的肉膜突然剧烈收缩起来。
那种收缩感几乎让秦臻心惊肉跳
与此同时外面的那个女声也响亮的嚎叫起来,边嚎边用惊惶无比的嗓音说“相、相公我好像要生了”
“什么”外面传来男子激动地呐喊声,“娘子我这就抱你去产房”
紧接着传来的是异常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