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王小魁像他阿娘周妈妈,周妈妈也是个温顺妥帖的人,她是我管家的好帮手,我轻易离不得她。”
“能够把他们母子几个囊入我们彀中,是我们的幸事,等到回去后,王小魁那几个弟妹也需要好生培养,指不定还能有点别的收获。”眼瞅着妻子把某讨厌郡主忘干净的灵水镇镇守大人心情大好,故意扮了地主老财数铜板的架势彩衣娱亲。
秦臻被他逗得乐不可支,整个人都直往地上倒,被齐修远一把捞住了。
“真应该让阿爹阿娘也来看一下你这副守财奴样噗嗤你这是要将人家一大家子都一网打尽啊。”
“我相信他对此只会是求之不得,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引我想要一网打尽的兴趣的。”齐修远爱极了妻子笑颜如花的娇俏模样,抵着她的额头满眼温柔的继续逗她。
秦臻被他充满爱意的专注眼神盯得耳根带红,掩饰性地把脸后仰了仰,又将一绺垂落鬓旁的青丝卷到手心里无意识地卷了又卷,这才强作出不屑一顾的态度,从琼鼻里冷冷地地哼出一声,“大言不惭。”
知道心肝宝贝一逗过火就会炸毛的齐修远连忙凑到对方好一阵作小伏低,给足了梯子下,才把自家姑奶奶给重新哄回转了过来,不再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时间这东西在生活平静无澜的时候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中秋节了。
归心似箭都不能形容此刻心情的秦臻站在升仙船船头,扶着栏杆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清波县码头,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湿红一片。
齐修远扶握住她的肩膀,无声的给她力量。
“中午回家了,也不知道大家现在怎么样了。”秦臻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在里头,听得齐修远整颗心都为她揪着疼。
“是为夫太过自负,为娘子招惹了一场无妄之灾。”他的眼神里充满愧疚。他知道娘子有多在乎亲人有多恋家,却因为他而颠沛流离、背井离乡。
“相公这话是故意羞我吗”秦臻的声音还有些低哑,“明明我才是那个引狼入室的罪魁祸。”
见自己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居然惹来妻子更加伤心的齐修远不由心头大悔,正想着该怎么把难过的妻子哄得欢喜起来,远比寻常人要锐利的眸子已经看到了码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立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喜出望外的他连忙让妻子往码头上看,“娘子,你快瞧,快瞧码头上都站着谁”
秦臻纳闷的顺着他的提示往码头上看去她的眼睛立刻就睁大了
只见她心心念念的家人几乎都来齐了,都在朝着这边不停的挥手,她还听到了小叔子的大喊声,他在喊二哥二嫂
秦臻本来在眼眶里打转转的泪水刷的一下就全流出来了。
“相公”秦臻揪住齐修远的衣袖,用祈求的眼神看他。
齐修远会意,在船头和码头众人的惊呼声中,搂住妻子哪怕已经生产但依然纤细袅袅的柳腰腾空而起。
刚从饭馆来到码头没多久的秦父秦母等人就瞧见他们这回迫不及待想要过来迎接的亲人如同天上才有的神仙眷侣一般于空中飞来。
“贞娘阿娘的宝贝女儿”秦母呜咽一声,只恨自己没有生出一对翅膀,顷刻就飞到女儿女婿身边去。
自从女儿带着昏迷不醒的女婿走后,她破天荒头一回的恨上了自己恭敬服侍了几十年的老爷,恨他狠心,跟他无情,晚上也频频做噩梦,总梦到女儿在求医途中出了事或者女婿不治女儿因为她父亲的临行警告一时想不开殉了情空留下一个连阿爹阿娘都还不会说的懵懂稚儿。
每每这么想,秦母就恨不能锤心肝哪里还愿意拿好脸色对丈夫。
秦父对女婿虽然极为看重,但也不是个不顾女儿死活的那日放了狠话,他面上不显,但到底心中也有几分悔意,所幸,道君老爷保佑,女儿这一行虽然辛苦但也算平平安安到了目的地,到后来,更是夫妻俩个连笔写了家书过来宽慰他们,如此,秦父的那颗也一直都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如今眼瞅着两人踏空而来,饶是历来讲究个严父慈母的秦父也忍不住跨前两步,冲着已经往地面上落的齐修远亲亲热热的唤上一句修远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为父想你们想得好苦
齐修述兄妹俩也在码头上又蹦又跳,等到齐修远夫妇彻底落了地,他们干脆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一人拉住一个不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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