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天色,还下着大雨。
双手双腿被绑着的女子如同被扔垃圾一般从山头扔了下去,站在上方的男人一直见女子的身影消失才狠狠地呸了一声,扶了把腰间的刀便是要转身离去。
噗呲。
一道黑影闪过,只听噗的一声男人的脖子被划出一道极深的口子。
男人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的如同铃铛大,似乎是不敢相信此刻所生的一切。
拥有着一头桃红色短的猗窝座背对着他,再次抬手一挥,确定没有声息后才往山下奔去。
眨眼间,他便将还在向往下滚动的恋雪拥入怀。
找到落脚点,他轻轻抚开恋雪粘在脸上的丝,露出了她脸上因为滚在底泥之上而生出的数道大小不一的伤口。
还是来晚了一步么,在这白日不能出现的时间上。
停止跳动的心脏,合上的双眸。
雨水冲掉了她脸上的污渍,也会使她脸上的伤生出刺痛,可是她已经死了,应该是体会不到疼痛的吧。
锋利的指甲划破手掌,鲜血溢出的同时便是往她嘴边伸去。
然而像是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一般,鲜血入口却是无法下咽。
猗窝座迟疑了一下,如果无法下咽的话,就算是鬼之血也没有办法让她复活了。
想要救她,这是猗窝座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动作轻柔的捏着她的脸颊。
砰。
砰。
砰。
像是灵魂被召唤了一般,猗窝座的动作一顿,抱着恋雪回到了他们曾经暂且停留过一些时日的屋子。
砰。
砰。
砰。
紧蹙眉头,强忍着不适将恋雪湿了的衣裳换下,没有办法再做更多,他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恐惧。
不安。
那是来自身体的血脉压制,只是稍有一丝逆反心理便会受到惩罚。
当他终于听从召唤来到了那位大人面前时,他已经满脸冷汗的跪在了大人的脚下。
微微垂下眼,低声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鬼舞辻无惨的一双梅红色眼眸静静的看着猗窝座,在猗窝座额上的冷汗落地之后他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转身去捣鼓着身后的一排试管。
“猗窝座,你可还记得你变成鬼之后所追求的是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你应该做的又是什么。”
猗窝座低着头,没有吭声心里却是回答了。
他所追求的是至高无上的力量,他想要的是变得比任何人都要强,他应该做的是为给予了他鬼之血的大人解决烦恼。
大人的烦恼。
产屋敷家族与青色彼岸花。
而如今,不管是产屋敷家族的下落还是青色彼岸花的所在之地,他都没有找到。
“我很抱歉,大人。”猗窝座的声音微沉。
鬼舞辻无惨能感知所有鬼的想法,但平日里他并不会时时刻刻去查探所有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