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这是怎么回事”来都来了,这些人也不着急回去,傍晚时分,正是村人们在这一天之中最悠闲的时候。
“我打算给地里的谷子烧些肥料。”罗用见他们不少人都提着水桶,也是笑了起来。
“什么肥料竟然要用烧的,可是要烧灰”他们倒是也有用草木灰肥田的习惯,只是看看那一个冒烟的小土堆,也不像是要烧灰的样子啊。
“那里面加了干草和树叶,我估摸着,地里的庄稼应是会喜欢这些个,等明天烧好了,还要拌些猪尿进去。”罗三郎指着那一堆东西,对众人眯眼笑道。
“你这又是什么奇怪法子,莫要把地里的庄稼给折腾坏了。”村人好心提醒道。
“你看,只要给猪喂一些煮熟的食物,它们长得那样肥壮,如果给地里的庄稼也做一些烧煮过的东西,它们说不定也会喜欢。”罗用结合自己目前的年龄,说了这一段略显天真的话。
村人听他这样说,好像又有几分道理,当初罗三郎他们给那些猪崽熬煮热食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些怪异,也有一些不太能接受得了的。
但之后事情的展,他们也是有目共睹。这段时间以来,罗家那些猪一日肥过一日,那圆滚滚肥乎乎的模样,哪里是别人家的猪能够比得上的。于是现在村人们都说,那罗三郎实在是个聪明的,别人想不到的东西,他都能想得到。
这一次罗用说要给地里的庄稼烧煮食物,比先前的猪食更显荒诞,只是有了之前的事情,这一次竟然也没有人当场打岔,只是当新奇事儿看着,打算之后几天也要关注罗家这边的动静,这烧出来的肥料若真的好使,他们自然也得跟着学。
等到他们第二天傍晚再过来看的时候,罗用已经在烧过的土粪上面浇了一遍猪尿,被火烤干的土壤吸足了水分,看起来有些潮潮的,泽黝黑,一看是肥力很足的样子。
庄户人家也不嫌脏,伸手抓了一把,入手松软,捏一下,并不会结成一团,一个有着大几十年种植经验的老农当即便道“着实是好肥料。”
其他村人听了,登时熙熙攘攘起来,原来用干草和细泥也能烧出肥料来,这样一来,他们能省下多少粪肥啊。
这个时代地广人稀,又因早年实行过均田制,每个农户家里都种有许多田地,这么多田地都需要施肥,自家产出的那点人畜粪尿根本不够用。罗三郎这个方法如果切实可行的话,那么他们以后几乎不怎么再需要为肥料不足的问题忧心了,这对他们这些庄户人家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刚烧出来的东西,还是先放两天,去去火性,免得伤了庄稼。”刚刚那老农又提醒罗用道。
“多谢老翁提醒。”罗用也表现得十分谦虚。
之后村人们便向罗三郎求教,这土粪都是用些什么东西烧出来的,这些东西要怎么堆,怎么烧。罗用也没有藏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然后村人便也不等第二天,纷纷开始搜集起干草枯叶细泥这些东西,当晚便有人在自家附近点起了土粪堆,浓烟阵阵,在微暗的天空下越飘越远,直到消失在这一片大山之间,熏得那天边的晚霞似是也要透出几分烟火味儿。
因西坡村许多村人都做着豆腐买卖,与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往来甚密,于是这烧土粪的方法,很快便传播开了。
“这样好的法子,真不知是谁人想出来的。”某日,某村,一村人喜得一堆土粪,手里捏着一把自家烧出来的黝黑细软的土粪,对他的邻居感慨道。
“你竟不知”他的邻居说了“这烧土粪之法,便是从西坡村的罗三郎那里传出来。”
“罗三郎”那村人觉得这三个字听着好像隐隐有几分耳熟。
“莫不是那罗棺材板儿”一旁,他的妻子小心地问了一句。
“对,是他。”那邻居先是点头,然后马上又道“呸,什么棺材板儿,以后莫要再这般乱说了,当心玷污了罗公的名声。”
“对对”那两口子连忙符合。
与此同时,在其他很多地方也都出现了同样的对话。
“你说谁”
“罗用。”
“以前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是那罗棺材板儿。”
“哦是他啊”
“嘘以后可莫要再说什么棺材板儿了。”
“你说这方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西坡村罗家。”
“罗家”
“是那个”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罗棺材板儿”
“哎呦,快别这么叫了。”
“罗棺材板儿”
“罗棺材板儿”
“罗棺材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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