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冰考虑片刻,其实她也不是非要投机取巧,只是觉得稀罕,买来一瞧儿而已,被邪阙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好奇的心思也就淡了,冲那筑基修士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凉亭内,靳耀正同几名儒修喝茶,随侍去领过参赛玉牌之后,顺手买了个群英谱“少爷,这是今年最新版,参与修士的信息,将6续录入。”
靳耀拿过手中,放出神识绕了绕苏丙,散修。
好难听的名字,同他的相貌倒是绝配,原来是个散修,怪不得如此穷酸。靳耀微微隆起眉来,继续看下去其道侣白氏,育有一子,乃昭延寺戒律院座长老释心尊者爱徒可悟。
靳耀看罢,随手将群英谱丢给随侍“扔了。”
随侍怔愣片刻“少爷,这不好吧,此物几乎人手一个”
靳耀泯起唇“本少爷同那些庸碌之辈,岂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随侍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敢违抗,诺诺应了声是。
夙冰三人进了天恒门,有参赛玉牌在手,宗门是给安排住处的,兴许是修士太多,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接待他们。
他们也不着急,四下转了转。
夙冰原本还以为,上善圣水十分珍贵,必定是被天恒门锁为禁地的,这一转才知道,整个大西北面的岛林,上善天池共有一百多个,压根就没人管。只要能住在北面,寻个僻静处每天泡个澡,估计也没有难度。
等他们转个来回,已经月上中天了,终于有位筑基期修士前来接待,却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内院已经没了洞府,要他们出去天恒门外暂住。
夙冰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散修基本就这待遇,没有洞府是假,想要好处才是真。
正打算掏灵石行贿,那接待他们的修士又说“前辈,东陵书院那边的洞府,倒还有一位空席,靳前辈说,你们若不嫌弃,可以入住。”
“东陵书院”夙冰皱眉。
“我们怎会嫌弃,多谢靳施主美意。”可悟笑眯眯的转向夙冰,说道,“他们儒修素来大方,咱们无须客气,走吧”
夙冰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邪阙,见邪阙没什么表情,才道“那麻烦了。”
指引修士点点头,将他们带进一处别院。
别院幽深,灵树繁茂,倒是清静雅致,十分符合儒修的风格。指引修士领着他们走去一处门前,又指着对面道“前辈出入莫要喧哗,对面住着靳前辈”
夙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对面望了一眼,只见一个翩翩身影正独坐窗前小酌。
夙冰挑挑眉,风雅,果真是风雅。
一进入洞门,邪阙挥手设下禁制,立时变回原本的模样,闷声不吭的挑了一间房间走进去。这洞府不大,一共只有两处房间,小和尚道“两位施主就住一处吧,小僧还要做晚课,怕扰了你们。”
夙冰微微颔,可悟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沓古籍,分给夙冰一半“这些古籍,内里记载着可以祛除魔性的法子,夙施主闲来无事可以翻阅一二。”
夙冰接过手中,道了声谢,便返回房间。
邪阙抱着臂站在窗前,瞥她一眼“你确定,你信的过这小和尚”
“我不知道。”夙冰摇摇头,也走去小窗前坐下,将手中古籍丢在灵木桌上“他若想害咱们,根本防不住,但你体内的邪皇之力必须祛除,其他的,咱们谨慎一些便是了,若真有问题,想瞒得住咱们,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依我看,只是徒劳而已。”
“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一,你何故自怨自艾”
“只可惜那一线生机,永远都不会为我存在。”邪阙围着小桌坐下,抓起盘子里的一枚灵果,卡擦咬了一口,含糊道,“老子这一生同天争,与命斗,天不容我,佛更不会渡我”
“无妨。”夙冰闲闲倚着小窗,一页页认真翻看古籍,右手指节微微曲起,无节奏的敲着桌面,随口说道,“若天不容你,我容。若佛不渡你,我渡”
邪阙一个手抖,齿间的果子滚落在地。
夙冰抬头“怎么了”
“唰”的将脸扭去一侧,邪阙一手托住靠近夙冰的半边脸颊,一手拿起一本古籍翻看,冷笑道“就凭你还想渡我你有几斤几两重真是大言不惭,笑死人不偿命。”
夙冰指着他道“你”
“我邪阙纵横古今,天下无敌,何须你一介无知女子指手画脚”
“你”
“你什么难道不服气”
“不敢。”
夙冰微微眯起双眸,盯着他的侧脸,“我只想提醒你,书,拿反了。”
邪阙愣住,低头一瞧还真是,殷红薄唇几张几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些不知所措。被夙冰盯急了,索性将脸埋进书里,讪讪着闷哼一声“呸我们妖修都是这样看书,少见多怪”
“你啊”
夙冰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内心却有一些苦涩,敛下心思,垂眸继续翻看古籍。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闺蜜结婚,做伴娘呢,好忙,可能更不成,请假请假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