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哑口无言。
的确,他曾想过这个可能性。
那孩子丢的时候还那么小,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但至于活成什么样子,他们哪里来的资格要求呢?
夫妻俩在隔壁屋子越吵声音越压不住。
姜宁假借如厕,被丫鬟扶着过去,隔着一道墙,听得心凉。
她掐着丫鬟的胳膊,疼得丫鬟轻呼出声:“小姐,疼……”
姜宁眼神沉沉的,死死掐住没有松手。
丫鬟只能含着泪忍住。
而姜宁心中痛得要死!
为何世界不给她留一丝后路?
就让她好好地在齐家做大小姐不好吗?
非要怀疑她!
逼她!
既然如此,她只能再想办法。
第二日,姜宁就热了,齐夫人慌得不行,在床边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
等姜宁悠悠转醒,抱着她不住声地喊娘,又无意中露出手臂上与齐夫人相同位置的痣,齐夫人欢喜不已,心中更为疼爱姜宁。
姜宁又低声道:“娘,那日实在是误会,梁家小姐与谢家嫡女有误会,原本我不想说什么,可谢家嫡女见了我,她竟然侮辱我们齐家……”
齐夫人有些意外:“谢家嫡女侮辱我们齐家?”
当初她曾经远远地见过谢蕴颜一眼,觉得很是娇贵美貌,所以在太子出事之后,她曾经托人去谢家,想要谢蕴颜做自己的儿媳。
可惜后来被宋家捷足先登。
但谢家是诗书之家,谢家嫡女怎会说齐家的闲言碎语?
姜宁咬咬唇:“她说,她说,说爹爹是五皇子的走狗,为了五皇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我反驳说当时爹娘是无奈之举,她又说,又说……娘,她时候的话实在是太难听,我说不出口!”
齐夫人气得不行:“好了,我知道了!这谢家嫡女,竟然是如此没有礼数之人,怪不得在夫家也过得鸡飞狗跳!你放心,我会借机警告她母亲好好管教她!”
说完齐夫人还是觉得不解气:“她又如何知道我们当初的艰辛?如何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的儿,你可莫要听旁人乱说!”
她抱着姜宁哭了起来。
见齐夫人对谢蕴颜成功厌恶起来,姜宁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而此时梁家,梁若初的日子却并不好过了。
梁家原本与范氏是有生意的牵扯的,这梁若初此番一闹,范氏直接派人上门来算账,往后便不来往了。
梁大人怒不可遏,将梁若初又责罚了一通,要她跪在祠堂不许吃喝!
要知道梁家的祠堂可是梁秋静的专属。
可这一次,梁若初硬生生地在祠堂里跪晕了。
瞧着梁若初吃瘪的样子,梁秋静也有些恍惚。
她捏着帕子,眼神里都是忐忑。
自打那次与谢蕴颜见面之后,她总觉得许多事情都在朝着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展。
梁秋静回屋拿出自己珍藏的盒子,那是一套奇门遁甲活盘。
她素日不太经常拿出来用。
可是这些日子尝试着推算了几次,竟现谢蕴颜身上要有灾。
具体是什么灾,她推测不出来,一如几年前那次一样。
她推测出谢家公子有灾,思虑再三,冒着大雨上了山,救下了谢明朗与太子。
此番,她自然还是要救谢蕴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