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自从那日落水之后便染了风寒,她浑身无力,被一顶轿子抬入五皇子府上。
听着外头的吹吹打打,心中却越哀伤。
今日五皇子是要拜堂的,但那是与和顺郡主拜堂。
她是侧妃,是没有拜堂一说的。
甚至,今晚五皇子可以不来她的房中。
所以,兜兜转转的,她先是做了宋淮之的外室,妾室,再是到五皇子这里还是妾室。
可是凭什么呢,她又比谢蕴颜,和顺郡主差在了哪里?
姜宁头脑胀,觉得四肢,胸腔也开始密密麻麻地痛,那种痛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是一种要生不能要死不得的折磨。
若说是简单的风寒,怎么会如此难受……
姜宁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命令身边的陪嫁丫鬟:“快去请大夫,我不舒服,好痛,浑身都痛,我的头要裂开了……”
刚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
五皇子一脸肃色进来,将丫鬟撵出去,走到姜宁跟前蹙眉:“你这是蛊虫的毒性作了,本王给你带了药。”
姜宁如见了救命稻草,抓住五皇子的衣袖就哀求道:“殿下!求您给我药,给我药!”
五皇子并未急着给她药,而是说道:“太子已经回了京城,这几日难保没有插手河堤案一事,你先将你空间里河堤案相关的银子拿出来两箱,本王要看看银子上的纹样,确定如何放进太子府上。”
一日劳碌疲惫,五皇子自顾自地坐下来,他想姜氏是不敢违抗他欺瞒他的,毕竟他手里握着姜氏的解药。
可谁知道,姜宁一脸痛苦,颤抖着抓住他的袖子,却没有动静。
五皇子蹙眉,盯着她:“姜氏,你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了?本王要见银子,你听不懂吗?”
姜宁的眼泪咕噜噜地往下掉,她实在是太痛苦了!
可她拿不出银子啊!
绝望之下,只能哽咽着说:“殿下,玉佩丢了,是那日在南阳王府丢了,和顺郡主不肯还我,没有玉佩,空间便进不去了……”
五皇子一愣继而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掐住了姜宁的脸颊,力道之大让姜宁痛得脸都扭曲了!
他低声呵斥:“你再说一遍!!本王将将近九万两银子放入你的空间,你说丢了?!”
姜宁也想解释,想挣扎,可如今蛊虫毒性作,她哪里还有力气本事去挣扎!
她哭得汹涌:“殿下,殿下饶命,求殿下将药给我,我会再去寻那玉佩的,必定寻回来。”
五皇子浑身的血液几乎都涌入头顶,他抬脚踹到姜宁的心口窝,又一手将她提起来,狠狠地甩了两巴掌:“告诉本王,那空间呢!!”
就算五皇子把姜宁打死,空间也是变不出来了。
好好的新婚夜,最终变成了审案似的恐怖夜晚。
五皇子将和顺郡主与半死不活的姜宁都喊道了一起,足足一夜,对着二人怒骂指责,要将玉佩的下落问出来。
可偏生,和顺郡主也真的是没有见过那玉佩。
到快天亮的时候,五皇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宛如老了十岁!
他赖以为荣的筹码,就这么地飞了!飞了!
若非是还想利用姜宁去找空间,他恨不得直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