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姑带着范云渠,母女二人紧赶慢赶到了京城,却现根本进不去东宫的大门。
没有庚帖,令牌,莫要说是太子了,便是太子身边的近卫他们都见不到。
范云渠此时才算明白,太子真的与他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子女天差地别,他是坐在云端之人,是圣上钦定的太子,未来的新皇,这样至高无上的身份,哪怕是做他的妾氏,将来也会飞黄腾达吧!
谢姑姑急得团团转,范云渠咬咬唇:“娘,咱们干脆就在外头等,太子殿下时常出宫办事,他的马车规制与旁人都不同,等见到了他的马车,我就跪着拦住马车!”
这样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谢姑姑便答应了。
母女两个简直望穿秋水,终于等到了太子的马车出来。
范云渠瞬间扑上去,扑通跪在马车正前方:“太子殿下!民女有事要说!”
车内,林珩越正低头看着自己手腕浅浅的一道牙印,那是夜间他到紧要关头克制不住时疯狂了些,太子妃承受不住,失控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这会儿回想起来,仍有那种刺激的余韵涌入额头,他忍不住浮出笑意。
晚上回去,再好好地陪陪她。
谁知道马车忽然停了,没等林珩越说话,外头的护卫已经喝道:“哪来的女子!胆敢挡住太子殿下的马车!若你有什么冤情,只管去衙门,太子殿下有要紧事,没时间与你胡闹!”
其实从前太子也会管管路上拦住他马车的人。
可后来以各种形式拦住他马车的年轻女子实在是太多了,个个编的里有都花里胡哨,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进东宫。
所以如今他已经不管这些事情了。
寻常女子听到驱逐,也就立马离去了,范云渠却慌张地说道:“太子殿下!民女是太子妃谢氏的表妹,实在是太子妃的身世存疑,这件事实在要紧,还请太子见我一面,听我细细解释!”
外头的护卫一时间也不敢妄断。
林珩越伸出两根手指将马车帘子挑起了,那张俊朗出尘的面庞便出现在范云渠的眼前。
端的是琼姿皎皎,玉影翩翩,他一出现,整个世界都宛如亮了起来。
只是林珩越那双眸子实在是冷得如深渊一般,冷白的肌肤上带了几番不耐,吓得范云渠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旁边的谢姑姑也赶紧跪下:“太子殿下,谢氏的身世……”
谁知道,林珩越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来人,有人当街冒充太子妃的家人,对太子妃言行侮辱,捏造谣言,抓走审问!”
很快,谢姑姑跟范云渠都被强行抓走了。
两人立马要喊起来,被一块破布塞住嘴巴,再也不敢言语!
林珩越知道这个谢姑姑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吩咐手里的人让这谢姑姑吃点苦头。
果然,谢姑姑被关入大牢之后,只半日功夫便吓得魂飞魄散,一股脑什么都招了!
范云渠也面色白,说话结结巴巴,只一个劲磕头认罪,额头都流血了。
等林珩越忙完外头的事情再回东宫时,便瞧见了那一纸供状,直接让人将供状递到了谢家。
谢太傅与阮氏收到供状时,都是一愣,心焦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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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越到揽月阁时,谢蕴颜正在对着一堆木头兴致勃勃地研究,似乎在拼接什么。
他走过去,端详了一会儿:“这是什么?”
谢蕴颜满心都是高兴:“这是我让工匠打出来的零件部分,回头可以装到一起,便是一辆马车,只是这种马车会比寻常的马车度更快,大约会快个两三倍吧。
你瞧,这里的轮子是特殊设计的,马车车身采用的设计也是与如今马车用的都不同,这样车身可以更轻,也更牢固……”
她详细地给林珩越解释着,而林珩越很快也听懂了,她这是自己琢磨出了一款新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