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听着卡农的办法也动了心,他看着敌人的尸体缓缓蹲下,再警惕地望了眼四周,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扒起衣服来。
两人快穿戴好巴坦尼亚人的衣服,换上他们的武器离开巷子。
此时正好几个巴坦尼亚人正好经过,古德和卡农低着头没有说话,想从他们旁边走过。
领头的巴坦尼亚人突然停下,回头叫住两人。
古德尽量压低着头看向那巴坦尼亚人头领,双方都没有说话。
这异常的安静让古德有些心慌,随后古德注意到对方衣服上的家族徽记,一个羊头上面插着一柄剑。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样是一个羊头上面插着一柄剑。
古德心里一咯噔,抬头看向对方头领,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
那头领眼中寒芒一闪,大叫:“敌人”。
几乎同时古德一斧头就劈向离自己最近的巴坦尼亚人,卡农反应迅将手上的林地标枪投掷出去,接着又是一场恶斗。
等到杀死几个巴坦尼亚人的时候,古德和卡农都已经负了伤。
卡农恼怒地捂着左手的伤口靠在墙边,古德警惕地盯着地上的尸体,看见还在动的就迅上去补刀。
卡农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干脆丢下头盔坐在一边。
古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此刻古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古德抬起头听着城里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和哀嚎声,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被点起了火,火光和浓烟渲染下,原本漆黑的夜幕变得怪异而渗人。
看来巴坦尼亚人并没有打算占据萨哥特,也许是因为因维斯河谷的瓦兰迪亚军团。所以即便占领了萨哥特,一支孤军也无法存活,所以他们疯狂的杀戮抢掠,意图摧毁整座萨哥特城。
古德凝望着天空,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孩童的哭声,清脆、充满恐惧,然后突然就没有了。
一个瓦兰迪亚贵族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踉跄地逃到两人所在的巷子,他看到两个“巴坦尼亚资深散兵”之后瞬间就绝望了。
他举起剑朝古德砍去,古德没有说话也面无表情,只是侧身躲开这软绵无力的攻击。
那贵族扑空后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他转过身躺在地上,鲜血不断冲出他的脖子和口腔,很快就流了一地。
古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古德。
忽然,古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缓缓走到那贵族身旁。
弥留之际,贵族看到“巴坦尼亚人”走到自己身前,弯下腰好像说了什么,然后他举起斧头朝自己狠狠地砍了下来。
城镇的的大道上,大片巴坦尼亚人聚集在这里,许多的俘虏和财物堆积一旁,更显眼的是一地的尸体,不断流淌的鲜血仿佛给这条路铺上了一条红毯。
黑暗的巷子里走来了一个散兵,他双手持长矛,上面插着一颗人头,还绑着一面带着瓦兰迪亚贵族家族徽记的红布,看起来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头颅的鲜血不断滴落在那人脸上,他笑声癫狂对着巴坦尼亚人大喊一声:“巴坦尼亚的野人们,高贵的瓦兰迪亚男爵来了,还不快给他让条路,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就不断摇晃手里的长矛,矛尖人头不断抖动,鲜血滴落在他的脸上衬托出那股狰狞而又癫狂的气息,那些本就杀红了眼的巴坦尼亚人瞬间被点燃。
他们怪叫着围上来簇拥着男人和他的战利品嘴里出癫狂的笑声,高声呼喊男爵老爷,一些人效仿着砍下俘虏和尸体的人头,甚至高呼着“瓦兰迪亚万岁”举着那些人头加入狂欢之中。
在他身后的巷子拐角,他的同伴扶着墙惊恐地看着狂欢的人群,随后他开始出痴痴地笑声,最后演变成癫狂的怪笑,手舞足蹈地加入到狂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