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隆走到旁边同样在吃瓜的培根主教身前单膝跪下,口中开始缓缓诵念誓言:“唯一的真主,您忠诚的仆人奥布隆·亨格罗斯臣服于您,在您神圣的光芒下立下誓言,古德·奈斯及其部下将不会因为今日行为而受到任何人伤害,我愿以手中剑维护此誓言。”
奥布隆宣誓完毕,起身对古德说道:“我已对我主许下神圣的誓言,任何人要为今天的事情伤害你,他必将先接受我的剑刃。”
培根主教在奥布隆身前画了个十字,随后右手放在奥布隆的肩膀说道:“以真主之名,此誓约已成。”
身边的贵族对奥布隆敢于担当的行为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古德并不想鸟奥布隆,不过看向对方时,奥布隆正在暗暗地对古德使眼色。
古德愣了一下,随即脑海里好似抓到了什么。
如果说德巴纳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弟而宣誓,那么奥布隆宣誓就没有什么必要了,两家现在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势同水火,但奥布隆也不用为了梅斯奇卡洛斯家的人去冒犯自己的信仰。
这么看来奥布隆很有可能是看出德巴纳是不会动手的,所以才趁机给自己捞点好名声,那么自己要不要信奥布隆呢?
除了一旁继续吃瓜的阿莱塞人,此时古德的营地已经被帝国的部队完全包围住,对方人数至少两千人。
古德默默看了眼艾夫斯将军,再测了测自己和奥布隆、德巴纳之间的距离。
大约五米左右,这个距离只要艾夫斯正常挥,自己再尾随上去,拿下其中一个不成问题。
古德暗暗定了主意,慢慢松开了欧诺拉图斯的手。
欧诺拉图斯感觉自己的手一松,随即整个人立刻逃窜到自己姐姐身边指着古德喊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古德目光一凝,喊道:“艾夫斯,给我。。。。。”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正要开打的众人顿时又停了下来。
欧诺拉图斯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姐姐。
“回去。”德巴纳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就直接拉着欧诺拉图斯往回走。
欧诺拉图斯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就这么。。真的就这样算了吗?怎么可以这样?”
德巴纳瞪了眼欧诺拉图斯说道:“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吗?”
德巴纳说完,随即又低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保证婚礼照常进行。等到那天,你想怎么对他们再怎么对他们。”
欧诺拉图斯闻言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姐姐,随后缓缓低下头去。
欧诺拉图斯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古德,那股阴狠的目光看得古德直皱眉,古德倒是不怕他充满杀意地看自己,毕竟有点习惯了。只是他的目光中仿佛透着一股好像自信或者是某种阴谋的气息,这让古德隐隐有些不安。
人群散去,营地又恢复了安静。
古德坐在篝火旁,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篝火。
斯瓦纳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古德,随即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给你带来麻烦了。”
古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斯瓦纳,你知道吗?你的性格和你的战斗力真的有点不符,在这种情况下,俘虏跟抓着自己的人道歉真的是没听说过呢。”
斯瓦纳回道:“我只是觉得,给他人带来麻烦不好,而且。。。。。你也从未真的把我和我父亲当成俘虏吧。”
古德笑道:“那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了?”
斯瓦纳盯着篝火说道:“嗯,算是吧。”
随即又扭过头来说道:“但是你答应的让我揍一顿,这事可不能算了的。”
古德哈哈哈大笑,点着头说道:“没问题,会有那么一天的。”
欧诺拉图斯的闹剧让古德和斯瓦纳的关系反而稍微进步了一小点,融洽的气氛直到深夜,斯瓦纳先回了自己的帐篷。
古德还在原地思考了一会,随即叫来艾夫山。
“艾夫山,你带几个人回一趟法外之地,再调派一百人的部队过来,带上单兵喷火器。”
艾夫山不解地问道:“老大,你要是担心的话我们就直接回去吧。”
古德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确定,只是做个保险罢了,要是真的被个小屁孩吓一吓就缩回去,那也太丢脸了。”
“里卡隆毕竟是南部帝国的国都,婚礼在即全国权贵云集,只要我们紧跟埃隆酋长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我们的驻地就和埃隆酋长的驻地安置在一起,谁想不按规矩办事,那就得问问埃隆酋长手下三千骑兵答不答应。”
艾夫山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也有道理,那我先回去安排了。”
艾夫山领了古德的命令,趁着深沉的夜色带着几个近卫,用布包裹着马蹄悄悄离开了营地,沿着来时的山路朝沃斯特鲁姆疾驰而去。
在艾夫山和手下经过一片茂密的丛林之后,几个人影悄悄钻出草丛。
微弱的月光下,几个拜蛇教的眼镜蛇骑士和教廷的战争祭祀盯着艾夫山远去的背影。
“他们没现什么吧?”
眼镜蛇骑士回头说道:“大人,应该没有,看起来是白天那个奈斯家族的人,正在急着赶路。”
两个被黑色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出草丛看向艾夫山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个嘴里喃喃道:“巴坦尼亚的雇佣兵?那就无所谓了。”
另一个黑袍人对他说道:“那么,婚礼那天就看你的了,事成之后,你就可以回到我神阿兹·达哈卡的怀抱淋沐神恩。”
黑袍人双手合十说道:“不必再为那个死去的女祭司介怀,蛇神在上,一切皆有定数,伪神和那些异端很快就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先前的黑袍人也双手合十,嘴里称颂道:“蛇神在上!”
夜幕下,两个黑袍人带着各自的部下分开,朝拜蛇教和教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