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出来后,空就一直观察着普通民众的打扮,哪怕现在空身上的衣服也算不上多好,但和普通人的差别还是太大了,她身上的衣制一看就是宫廷制式。
“是属下考虑不周了,这就带您去换衣裳。”
齐云濯从小就在空岚曦身边,也从未外出过,这样的常识他是一点也没有,要不是空的提醒,怕是两人还一出城就被抓了。
“对了,你带钱了吗?”空看着齐云濯一脸羞愧的模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小伙子不会是啥也没带就出来了吧!
“钱?”齐云濯有些茫然。
“银两,买东西需要钱的。”空忍着昏过去的冲动,若不是她身体不允许,她真想什么都自己来!这孩子怕是从没出过宫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不过在这个公主的记忆中,似乎他们确实也一穷二白,平时除了吃穿不愁,又根本没有月例!
忧愁……他们或许要去干点不道德的事了。
“公主,我们这般偷……拿别人的东西真的好吗?”齐云濯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内心很受煎熬。
“这家人大门开着,屋中几乎都搬空了,这两身衣裳也是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听到风声,从家中逃难去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你别太过介怀。”
空捋了捋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略大了些,但总比刚才那身衣服不扎眼一些。
如果穿着刚才的衣服出城,哪怕不被巴曼人抓走,怕也会遭人惦记。
既然是出逃,该低调的还是要低调。
“是属下想左了,那我们继续赶路?”本来行事利落的齐云濯,三番四次地现自己考虑不周,此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原先你打算以最便捷的路去南方是吗?”
被空注视着,齐云濯低下了头,难道这个决定又是错的?
“是的。”
“如果跟着父亲他们一起走,确实该选这条路,但我们晚了几日,巴曼怕是已经收到风声,那这条路定然不会太平,所以绕路或许更安全一些。只是,我们没有盘缠。”
空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们这样出去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饿了野果野草也得吃。
“属下绝不会让公主饿着!”齐云濯一副立马要去劫富济贫的模样,眼底透着坚定和决绝。
“想什么呢,走吧!轻装上阵也好,少了负累。”
空走到马匹边上,回头看向呆立着的齐云濯。
“是,属下这就来。”
齐云濯立刻快步跑了过来,刚到空跟前,他又犹豫了起来,“公主,那我们该往哪走?”
好的吧!还好空岚曦这个公主平时涉猎很广,还真知道惠国的地形图。
“先从国都往东行,经过荔城再说,走山路,巴曼在惠国西北方,远离他们准没错。”
“是!”齐云濯这次自然地抱起空坐上了马,往空指的方向奔驰起来。
……
“王上,惠国王宫已人去楼空,据还没撤离的宫婢所言,惠国的王带着他的妃嫔和王子公主前几日就跑了,只留下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公主,只是我们去那个宫殿寻找时,那公主也已不见踪影。”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跪在一人面前汇报着。
“退下吧!”上位之人一挥手,汇报之人快地退了出去。
营帐中安静了下来,那人抬起了头,不算明亮的光源投射在那人身上,给他的五官投射出了一道阴影。
“已经走了吗?会往哪个方向走呢……”那男人放下手中的一把奇怪的环状武器,皱眉思索着。
“甲一,派人从国都各个方向追击。”
暗处闪出一人跪在男子面前,“可是追惠国国君?”
“呵,追他做甚。是空岚曦!惠国岚曦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