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濯手支着剑,人倚在空房前的廊柱上,他总觉得刚才有人来过,他不能让任何危险接近公主。
杨恒坐在屋内,刚才外面的动静他都听在耳中,原本他并没有把那个公主的护卫放在眼里,但从这人的话语和行为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思绝不是一个普通护卫该有的。
这一夜,三人都没有睡。
“啾啾啾……”伴随着鸟鸣声,空的房门也打开了。
“公主。”齐云濯见空从屋中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空走路的动作一顿,“你昨夜都守在这里?”
“回公主,是的。”齐云濯不解空的意图,但他向来不会隐瞒,所以他如实回答了。
“好。”空也不多说什么,慢悠悠地往前厅走去。
“公主,今日可有安排?”齐云濯也放慢脚步,跟在空的身后。
“没有,就等巴曼王来访了。”
空随口回答着,她心中记挂着另一个屋子中的人,他怕是没找着机会离开。不过,现在她带着齐云濯走了,他应该可以顺利离开了吧!
一个只有一手高的台阶,哪怕平日空身体再弱,也不会忽略了它,今日空却被它绊了个趔趄。
好在齐云濯一直关注着她,及时扶住了她,要不然她还真说不定得摔上一跤。
“公主可要再去休息一会儿?您的脸色不是很好,怕是昨夜没有休息好。”齐云濯满脸担忧地看着空。
而空半倚着齐云濯,眼前一阵阵黑,这身体是真的不行,她只是小小地熬个夜而已,谁成想,她这般不顶事。
“……”空张了张嘴,却没出声音,眼前的视线更是慢慢被黑色被拉平,最后归于一线,她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公主!”
齐云濯只感觉手下的分量突然加重了,他低头看去,原本还睁着眼的公主,已经脸色苍白地昏了过去。
齐云濯立即横抱起空,施展着轻功往外奔去。
“咔嚓!”杨恒挥掉手中的碎屑,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他一个飞跃,也消失在宅子中。
……
“公主,这不比宫中,你不可再这么任性了。”
齐云濯盯着喝药的空,他悬着的心还未落下来,刚才郎中的话还在他的耳边盘旋着。
“这位姑娘先天不足,若是后天细细调养,她的底子也不会这般差,可怜她后天也没调理好,这身体……哎,以后小心着点吧,或许还能多活两三年。”
公主她这么好,为何要让她的人生如此坎坷!
“我明白的。”空喝药都不敢太大口,这公主的身体是真不能再经波折了,她好不容易养好点的身体,一夜就霍霍了,哎!
“公主,巴曼王赶过来了,现在在前厅等着,他让奴才通报一声,就过来拜见。”
福顺站在门外,通报的声音格外洪亮。
“不见!公主现在身体抱恙,没有精力见他。”
齐云濯皱着眉,快步走到门口,直接帮空拒绝了。
“这……怕是不合适吧!公主,您怎么看?巴曼王可是日夜兼程地赶过来的。”福顺仰着头,朝里面大声喊着。
齐云濯见福顺这般作为,抬手就把他往外推了出去,“我都说了,公主需要休息,你再喊,我可就不客气了!”
齐云濯压低声音,直接拔出了佩剑。
“齐侍卫,你这样可就不对了!”福顺揉着肩膀,也拉下了脸。
正当两人气氛越紧张的时候,空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
“福顺,让他过来吧。齐云濯,帮我把屏风安置一下。”
“是!”福顺也不再理会齐云濯,直接迈开步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