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因为中苏争夺小弟,社会注意阵营里的小国都活得很滋润。
比如后来9o年代穷到滴血的北棒和古巴,在6o年代简直富得流油
金主席不管挖出多少煤来,赫鲁晓夫都指使经互会按高于国际市场均价的保护价全部买进,宁可自己国内的乌克兰顿涅茨克煤矿闲着不挖。
卡斯特罗的烟草和蔗糖也是,你能种出多少,赫鲁晓夫就承诺经互会买多少。
阿尔巴尼亚后来虽然当了白眼狼,但既然6o年代时敢帮中国说话,国内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学苏联人一样塞好处拉小弟。
韩婷听完,觉得顾骜的外交史功底还行,就再进一步深入“好,我明白了。那我也和你直说吧后续,越南人如果真的对柬埔寨动武了,部里肯定要安排使节、对所有其他社会注意国家临时照会一下。这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到时候我就推荐你去阿尔巴尼亚吧,也算人尽其才。”
韩婷说得很委婉,似乎她完全是因为考虑了“你爹当年去那里做过援建专家,所以你更了解那里的情况”才如此推荐的。
但顾骜知道,这完全是因为他资历太浅,太年轻。而阿尔巴尼亚又是社会注意阵营的十几个国家中,最穷最小的一个。
就是最,没有之一。只有2万多平方公里,2oo万人口。
“为什么要去这种扑街国家哥想去东德啊至少也去捷克、波兰啊”顾骜内心有些无奈。
不过,谁让他只是个大二学生呢。
能捞到实习机会,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还是部里专业人手实在不够给逼的。
换位思考,如果顾骜是部里的领导,他也不敢让毫无经验资历的新人、直接去跟大国交涉。
菜鸟外交官就只能拿菜鸟国家先练一次手。
接受了这个设定后,顾骜的气场很快恢复了沉着。他颇有建设性地问“所以,您是让我这两个月苦学相关的业务知识、提前准备起来”
韩婷暗暗点头这孩子不挑肥拣瘦,能踏踏实实做事,这点就很不错。
她也就不吝多指点几句“你也别紧张,我们跟阿尔巴尼亚的关系,如今已经彻底恶化了。三个月前,中央长指示停止一切对阿外援后,他们已经开始疯狂谩骂我们。所以上面也不指望出使的人投其所好、改善关系。
倒是在理论论战上,你要多下点功夫,近期最好把马恩和乌里扬诺夫同志的著作好好挖掘挖掘。妮可千万别小看阿尔巴尼亚,这国家弱归弱,比论战嘴炮是很厉害的。”
顾骜不解“怎么会这么穷的小国,难道政治教育、哲学理论反而会很达么我记得苗老师的国际政治理论史上,说我国在过去十几年中的论战中,从来就没输过呀。”
虽说文科研究不比理工科研究,确实能靠一两个天才撑起来。但顾骜不觉得一个2oo万人的鼻屎小国能出什么思想大师。
韩婷听了顾骜的疑问,眉宇间却流露出了几分深深的忧虑。
“我就是怕上面轻敌。过去十几年我们赢了,不代表将来还能赢。小顾,后面这句话,是我这十几年的心得,你听过就算了,千万别外传
谁是社会注意,谁是修真注意。这种论战,跟一个国家的理论扎实程度其实没什么关系。关键是看谁穷谁有理。
主席在的那些年,为什么我们不怕苏联打嘴仗因为我们比苏联还穷啊。苏联再怎么搜集证据,也不好意思说我们在走资产阶级的路线。
阿尔巴尼亚为什么一开始敢说苏联修真注意、后来还敢失心疯一样说我们也是修真注意因为它是东欧国家里最穷的一个他们的人又懒又不热心赚钱,躺在那儿说勤劳的人是投机,那当然占理了。
所以,过去十几年我们百战百胜,不代表未来还能百战百胜。一旦我们开放了,一旦我们有计划地允许商品经济出现了,人民稍微有点钱了。很多我们曾经能拿来论战的论据,就要束之高阁、不能再拿出来用了。
这才是国家需要新式外交人才的原因,我们要另起炉灶,找新的理论证据,让其他兄弟国家不至于一下子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去,给国家一个过渡的缓冲期。上面负责改革,我们就要负责解释他们做的事情,是社会注意的新表现形式,是”
韩婷说到这儿,自己都有些词穷了,不由磕磕绊绊起来,不知该如何总结。
“是中国特色的社会注意。”顾骜下意识地补充道。
韩婷眼神一亮,一脸懵逼,随后拍案叫绝“对这个词明得好说得太好了。中国特色哎呀小顾,我现你真是有天赋,这次让你跟着去,说不定真能提醒一下,防止轻敌呢。”
顾骜知道自己是说漏嘴了,连忙掩饰“您千万别对外说是我说的,我就随口瞎提,跟猴子随机敲键盘不小心敲出莎士比亚一个道理。”
这种功劳可抢不得。
韩婷也心知肚明“放心,我不会害你的。看你这么有悟性,我也放心把任务交给你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