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昨夜战败是邱某对不起大家,今日有死而已,是汉子的谁都不要做孬种,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咱们继续杀昆仑奴。”城下又一次传来邱世继濒死的嘶喊声。
此时的邱世继几近疯狂,而就是这样的疯狂也间接性的打碎了昆仑人的计划,如果任由邱世继如此下去,这城上的人怕是要都红了眼了。
“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割下来。”眼见邱世继双臂尽断,满身鲜血,但仍强硬如此,那昆仑将领,多少有些胆寒了,只得连声对着两边的士兵下着命令。
“呜呜呜!”被割去了舌头的邱世继依旧挣扎着。像是在辱骂着昆仑人,那个昆仑将领神经质的笑了起来,身后昆仑人一片笑声,像在看戏一样看着邱世继。
“吼!”突然一声低吼从邱世继的喉咙里出,如一只濒死的病虎。
接着整个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将那个昆仑将领一头撞倒在地,接着嘴一张便狠狠的咬在了昆仑将领的咽喉处,随着牙齿的用力,鲜血从昆仑将领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围在四周的昆仑士兵见状大惊,先是冲出来几个人,试图拉开疯狂的邱世继,结果任他们如何使力,邱世继就这么死死的咬住那名昆仑将领不放,他们没有想到一个没了双臂的人,竟如此力大。
其实哪里是力大,不过是因为邱世继早就存了死志,铁了心的咬住昆仑将领的喉管不放而已。
几名昆仑士兵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拽住邱世继的双腿,一齐使劲,结果一用力,邱世继倒是被拉开了,但因为他的牙齿咬的太紧,那名昆仑将领的喉管也被这猛然的用力撕扯了下来。
随着邱世继的离开,昆仑将领的脸部和颈部被大量的鲜血染红,他嘴里出一阵“咯咯”声,随后眼神一暗,再也没了声息。
“呀!”昆仑士兵愤怒了,他们抽出弯刀,疯狂的劈砍着邱世继的身体,直至将他整个人都剁碎了。
邱世继与那名侮辱他的昆仑将领同归于尽了,他用最惨烈的方式给整个御奴城上了最英勇的一课。
御奴城东城楼上此时已是哭声一片,邱世继为人霸道、豪横,平时里左城守备军的士兵对他也是多有怨言。
可此时,他们早已将这成见抛到了九霄云外。
邱世继死的壮烈、死的英勇。
无论平日如何,今日之后,那就是他们心中的英雄。
隋唐扶在城墙上的双手此时已然是青筋暴起,巨大的力量,让墙上的青砖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直至寸寸碎裂。
会的,自己一定会的,终有一日,自己要杀入草原,杀的他昆仑干干净净,干干净净。隋唐紧咬牙关将这誓言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
他抬起头来望着天上阴沉厚重的云,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曾过这个誓言。
当时,御奴城的百姓在大雨中跪满了府卫军的营门口,而今天,自己又一次重复了这个誓言。
“哈哈!哈哈!”隋唐悲怆的大笑起来,他朗星一般的眸子里充斥着凄然之色,在心底一遍又一遍质问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这世道想要活着就这么难吗?
“披甲营,为邱大人送行,魂归,来兮。”
隋唐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仰天怒吼,旋即啪的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身后任原、董平、薛映、顾诚和两百名披甲营的士兵紧跟着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雄浑而悲壮的战歌在东城楼上响起:
“天地茫茫,日月无光
血染山河边荒乱
烈烈烽火起仓皇
蛮夷逞凶狂
百姓惶惶,血火无常
缟素人家十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