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和程元聊了他的工作。
程元说服了云乔,云乔也说服了他,接下来就是协调时间问题。
为了能赢过宋瓒,云乔觉得程元会去念书的。
她在剧组也见到了打酱油的宋瓒。
宋瓒号称“见习”,他不用打杂,就在旁边观摩。有时候总导演还会提点他几句,甚至让他指导一段不太重要的戏。
这跟家长让年幼的孩子做家务性质类似——让孩子参与其中,感受下氛围,最后孩子洗过的碗还得重新再洗一遍。
宋瓒拍的,那自然也要重拍。
不过,不管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愿意配合宋二少,想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故而这种“玩游戏”在忙乱的剧组里,居然没人有怨言。
云乔和宋瓒寒暄,是两个大人之间的寒暄,客气而礼貌。
“……改日忙好了,一起吃饭。”云乔说。
这句客气话,也不知怎么戳到了宋瓒,他说:“可以啊。等杀青了之后。带上你的两个艺人。同在一个剧组,我们也算同事了,可以展一下做朋友。”
云乔失笑:“程元和窦豆?”
“那还能有谁?”
“我记得你和程元,原本就是朋友。”云乔说。
宋瓒:“不是。”
“认识几十年不算朋友,那你想跟他做朋友的心思并不强烈。你真正想要的,是和窦豆做朋友。我这个推断合理吗?”云乔问。
宋瓒脸上浮动几分异样。
不知是生气还是慌乱,总之那一瞬间的情绪很复杂。
云乔还以为他要说点狠话,不成想他在沉默了几息后,点点头:“对。”
“那行,等杀青了如果有时间,窦豆愿意的话,咱们吃个饭,正式交个朋友。”云乔说,“不过,我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你失望。
窦豆长这么大,从来不挨打的。你打过她,而且重伤。我觉得她可能没那么贱,想和你做朋友。”
宋瓒顿时沉了脸。
他将涌上来的愤怒压下:“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过去还是没过去,我说了也不算。又不是我挨打。”云乔说。
宋瓒的愤怒,掺杂了几分委屈:“我当时喝醉了。而且她自己先用的酒瓶,她把黄柚的胳膊划了很长一条痕迹,黄柚做了快十次医美了伤疤也还没消干净。”
云乔:“一般暴力男都会找个借口,酒是最好的托词。”
宋瓒:“……”
他又羞又怒,甩袖而去。
窦豆不能接受宋瓒在她面前晃。若不是为了工作,为了让圈内人知道她和宋瓒和解,她也不想接这个戏。
有时候宋瓒一句话,让窦豆情绪失控,戏都演不好。
所以云乔把话说得狠一点,希望宋瓒能明白,从此离窦豆远点。
至少让窦豆顺利拍完这部戏,而不是被他逼出抑郁症。
窦豆的情绪,云乔看得很清楚:她的生命灵力在宋瓒身边会很低。
这个做不了假。
窦豆很讨厌他,看得他就心情沉重,恨不能要下一场雨。
这种低沉、压抑的情绪久了,会生病,会引抑郁症。
窦豆的精神状态,从她所有的亲人朋友去世开始,就处于亚健康,因此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压抑。
快要离开剧组的时候,云乔还有个好奇,差点忘记了问:“你和宋瓒,到底因为什么结仇的?”
按说两个家庭相当、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很容易成为铁哥们。
就像薛正东、宋玺和简耀川。
但程元和宋瓒从小掐到大,掐得你死我活。
“因为一只狗。”程元说。
“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