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儿子,胆子可真大。咯咯…“马处长用指头,在丁家宝的脑门上点了一下,笑着说。
……
本来想给她来点儿狠的刺激,做了一个最全面的,也最费力气的服务,让她承受不了。谁知道人家却很享受,让丁家宝多少有些失望。
暴风雨结束后,你不会记得自己是怎样挺过来的,你甚至不能确定暴风雨是否真的结束了。
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当你穿越过了暴风雨,你早已不再是原来那个人。
母亲的意外离世,与刘丹的分道扬镳,迟来的提拔。这几件事叠加在一起,对丁家宝的内心来说,就如同经历了一场大的暴风雨。
现在貌似风平浪静,但那个纯真、真诚、善良、正直的丁家宝,已经在逐渐地改变。变得圆滑、世故,并且开始有些玩世不恭、游戏人生。
只是心中的信念还没有变,他还是想做一个苍生大医,还是想在中国的古今名医录里,留下自己的名字。
高局长家在市政府的家属院里,中午马处长让政府食堂送了两个人的饭菜到屋里,和丁家宝一起吃了一顿饭。
丁家宝问,还要不要再给服务一下,马处长嬉笑着将他推出了家门,并且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等电话就行了。
按照半年前和刘丹家的约定,再有一个月,就是他们结婚办酒席的日子。虽然丁家宝和刘丹已经分开了,但是酒席预定是半年前就定好的。
并且交了定金,不过定金也就是几百块钱,是刘丹父亲交的。临到预定日期的前一周,再正式交百分之八十的酒席订金。
这里说一个小知识,就是“定金“和”订金“的区别。合同法中如果不能履约,定金是不能退还的,而订金是可以退还的。
刘丹家请人,是从订完婚开始,就邀请过了的,他们分手非常突然,所以也没及时取消。
本来婚礼前几天取消也来得及,就是损失几百块而已,像刘丹父亲这种级别的干部,要想不损失,也就一句话的事。
但是丁家宝却听人说,刘丹的婚礼并没有取消,还是原来的日子。只是新郎不是他,变成了他们俩的高中同学潘峰。
刘丹和丁家宝分开后,也痛苦了几天,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因为在她看来,两人确实是三观不合。
她一直埋怨丁家宝的木讷、低情商,事实上也是想促进丁家宝赶快转变,能够和大家一样。
倒不是真的觉得这个人不行,丁家宝事实上就是比较正直,而且很有情趣,也懂得退让。只要不触碰他做人的底线,他还是很迁就自己的。
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当初被他迷住,更搞不清,为什么自己突然又开始厌恶他。也许这就是三观不合,门不当户不对造成的吧。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事实上就是一种自私。很多人就是这样,总是想着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变别人,最终的结果就只有失望了。
按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不叫自私,要求别人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就叫自私。
但不管怎么样,最终的结果已经无法改变,自己还要更好地面对以后的生活。
当潘峰知道刘丹和丁家宝分手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安慰她。并且当天下班后,就带着一捧鲜花,在她们单位门口等着。
“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嫁给我吧?刘丹。“潘峰不顾众人的目光,很大胆地走在刘丹面前说道。
“我刚离婚,我和他才刚分手。是不是太急了点儿。“刘丹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再晚,我怕你又飞走了。“潘峰表情坚定地说。
“以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纯洁无暇的黄花大闺女,为什么要找我这么个离过婚的呢。“刘丹恢复了一些理智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拥你入怀,好好地疼爱你,用一辈子来疼爱你。“潘峰很浪漫地说道。
“哎。何苦呢,不能给我点儿时间吗?现在,我的心很乱。“刘丹心里也有些松动。
“我等不及了,我想和你一起,来抚平你的伤口。“潘峰很会说话,他知道刘丹现在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希望我们都别后悔今天的选择。“刘丹想了想就答应了。
她其实从那次同学结婚时,就已经在考虑潘峰原来的表白了,只是当时还和丁家宝在一起,自己强行将这种心思压下去的。
路是自己选的,所以即使以后跌倒,也要独自承受。幸福没有标准答案,自己喜欢的活法,就是最好的生活。
……
“哎,我问你个正事,你对妇科病擅长吗?“过了一周,又是周六的上午,丁家宝刚给马处长服务完,马处长问道。
“不好说,中医没有那么多的分科,主要看辩证是否准确了。找到病因癌症也能治愈,找不到病因感冒也治不好。“一说起看病,丁家宝就很认真。
“嗯。我也不懂,有个好朋友家的孩子病了,现在不想让人知道。想先找个可靠的人给看看,我想你是不是能给看一下呢?“马处长问。
“咋还搞得这么神秘的,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丁家宝有些奇怪地说。
“咯咯…,这大铁牛也知道幽默一下了。她们家的闺女今年十三岁,去年就来月经了。
最近有四个月突然断经,而且肚子也比原来大了一些,大人都怀疑是不是怀孕了。“马处长笑了一下,接着说。
“这种事,是个医院就能检查,还用得着找人专门检查吗?“丁家宝更加奇怪了。
“孩子父亲是大领导,母亲是我好朋友,也是一个大领导。两个人都好面子,万一孩子怀孕了,这不是家丑吗?“马处长解释道。
“那怎么会告诉你这个外人呢,直接去外地看看不就行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无法保密。“丁家宝说。
“说的是呢,孩子坚决不承认弄过那事,她们也觉得孩子没那么混,估计是得了什么怪病。
但这种病,总是比较私密的,不想去医院让别人知道。她不是听说,我让一个中医给治好了多年的顽疾,就想着让我先给打听打听。“马处长说。
“如果孩子平时很检点,那就估计是有其他病,但我不敢保证我能治的了。“
丁家宝光凭现在这点儿信息,不能判断是什么病。但感觉这病确实罕见,又是给大领导的孩子看,就不敢将话说的太满。
“看我干儿子,总是那么谦虚,我就相信你。“马处长故意用她丰腴的身子,挤了挤丁家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