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啊”梁好运失望,他们家那个小门进不去,弄这个车,她和张跃民不能开,要了有什么用啊。
主办方这次听清楚了“能,能。姑娘,我要是没听错,你这转手就降一万八。”
现在的车值钱,开个一年,要是没出过车祸,没有刮痕,顶多折损五千。
主办方不放心地问“你确定十八万卖掉这可是新车”
梁好运被他问的不确定,不由得眼神询问张跃民。
张跃民“这对咱们来说不过是意外之财,你想卖就卖,想卖多少卖多少。”
售票员以及主办方等人互看一眼,这俩人什么来头这口气,没个百万身价,可说不出这话。
主办方不禁打量起两人,衣着普通,相貌不凡,男的文质彬彬,女的亭亭玉立,通身的气派也不像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主办方负责人心里有个主意,道“姑娘,要卖我现在就能给你找到买家。十八万”
梁好运“卖”
负责人立即从皮夹里拿出大哥大,当着俩人的面打电话。
售票员小声提醒“除了车还有别的。”
“还有”负责人挂上电话就问。
梁好运把另外四张递出去。
负责人不敢相信。
售票员道“好些人看到,她一把抓出来的,都没挑挑拣拣。”
“我的天呐,你这啥运气啊。”负责人今年四十出头,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运气这么好的人。
梁好运实话实说“我比你还好奇。”
“难不成今天是啥特别的日子”有人问出口,就有人算阳历,算完阳历又算阴历。
梁好运心说,我穿越的日子。说出来变成“我和我对象快结婚了,算好日子吗”
所有算老黄历的人停下。
主办方再看看她抽中的东西,缝纫机、风扇、电冰箱、电视机,还都是结婚要置办的东西。
售票员忍不住说“早些年有个人没钱办婚礼,两块钱抽中两千,结婚娶了媳妇。现在你们要结婚了,需要置办家用电器,结果又在我们这儿抽中了。这可真够巧的。”
那事还上了报纸,关注彩票的人都听说过。
有人禁不住说“那个抽中两千的小伙子要是再抽,说不定真能抽个大奖。”
“听说那小伙子没钱,后来抽中两千都不舍得再抽。”有人说的跟亲眼见过一样。
两千块钱能买齐主办方准备的风扇、缝纫机、电冰箱和电视机。主办方一听这话,相当于梁好运拿八块钱抽四次才抽中桑塔纳,反倒不那么心疼了。
负责人问“姑娘,你们家在哪儿我叫人给你们送过去。”
“不急。”梁好运攥住彩票,“等买车的人来了再说。”
负责人想笑“我们还能跑不成。”
“这里这么多人,你往人堆里一钻,我们上哪儿找你去。车放这里,我们又不会开,最后还不是你的人弄回去。”十八万啊,这笔巨款,不亲眼见到,梁好运一万个不放心。
九十年代初的帝都交通贼好,梁好运跟张跃民又等十来分钟,就听到一阵摩托车声。
负责人忙说“来了我这个朋友啊,早就想买车,我跟他说让他抽奖,他那个手臭的,抽了一千,结果连个风扇都没抽到。”
“你手不臭,你抽的车呢”
嚣张的声音传过来,张跃民不由得抓住梁好运的手臂把人往身后藏。
梁好运勾头看去,来人三十来岁,梳着大背头,咯吱窝里夹着黑皮包,戴着大墨镜,脖子上还挂着大金链子,他一出现,围观群众退避三舍。
大金链子大背头扔下香烟,黑皮鞋使劲踩一下,朝负责人走去“谁手气这么好过来让爷瞧瞧。”
张跃民上前。
梁好运挤开他“我”
大金链子摸头的手僵住,随即拿掉墨镜,露出胖乎乎的脸,收起不可一世的表情,露出憨厚的笑容“是个姑娘啊”瞪一眼负责人,你怎么不早说。
负责人白了他一眼,你容我说了没。随即对梁好运道“别被他的样子骗了。他这个金链子其实是假的。他可不敢戴真的招摇过市。他买车也不是给自己买,公司要用,接送客户。支票带了没”
大金链子大背头打开包。
梁好运忙说“最后一个问题,能不能陪我们去银行存起来。我们担心放在身上被人抢来去,直接存起来放心。”
美丽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