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民捡起行李箱和拨浪鼓,到家就对俩小孩说“我们去坐摇摇车。”
摇摇车也没用。
梁好运撑到堂屋,坐到沙上,两个小孩一个坐在她坐腿上,一个坐在她右腿上,小脑袋埋在她怀里。
张跃民给她倒水“不顺利”
“你怎么知道”梁好运奇怪。
张跃民“一切顺利,你在电话里肯定忍不住告诉我。”
梁好运笑了“你今天居然没玩游戏。”
“没意思,里面太少。”张跃民摇头,“新鲜劲过了,还不如我以前搞的。哪天有空我自己弄几个。”
梁好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他“你,做游戏”
“不行”张跃民挑眉。
梁好运“你现在是老师。”
“做好打个报告好了。大不了分他们一份。”张跃民道。
梁好运服了,“为了弥补你童年遗憾,你真够拼的。”
“我不光为了自己。”
“为了你儿子女儿”
张跃民很是干脆的点头。
指望两个孩子玩,得再过三四年。
梁好运懒得吐槽他,“他俩这些天没闹吧”
“闹了就把你照片拿出来。”张跃民道。
梁好运“看来带出经验了。”
张跃民听出她潜在意思以后孩子就交给她了。
这半个多月,梁好运没闲着,虽然住酒店,吃的也不错,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毕竟外边千般好,也不如家里好啊。
张跃民看在她这么辛苦的份上,难得乖乖的点头“运运,好好,爸爸好不好”
两小孩太稀罕妈妈,只是看爸爸一眼就收回视线。
梁好运一手搂一个“是不是困了”
“别让他们睡。现在让他俩睡,晚上不睡,我也没法睡。”
梁好运“那你把他俩的玩具拿来。”
身边只有拨浪鼓。梁好运摇摇拨浪鼓,两个小孩接过去,不过依然腻在梁好运怀里。
室内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她和张跃民不说话,屋里就只有拨浪鼓空旷的声音。
这种安静,突然从闹市回归的梁好运非常不习惯,忍不住找家里其他人,“爷爷奶奶呢”
“买菜去了。”张跃民道“小蒋和小杨送她们那个老乡去了。等会儿该来了。”
梁好运“把她们带过来的老乡”
张跃民点头“三哥跟她谈好了,她做到这个月月底直接去草原。对了,向东的批市场,我觉得也就干到今年夏天。”
梁好运跟刘向东的老婆不熟,主要是她太忙,以前每周休息一天,不是跟张跃民一起洗衣服,打扫卫生,就是去百货公司,补些日用品。
后来有了保姆,却又有两个孩子。梁好运就更没空出去交际。不过她倒也不寂寞。公司那么多人,其中一部分来自五里坡,要么就是五里坡的亲戚,都能跟她说一句。外面有点风吹草动都忙不迭地告诉梁好运。
梁好运虽然忙,也没跟社会脱节。
对于刘向东的老婆,梁好运也知道一点,爱面子。大小子和二丫头满月和周岁,她送的东西都很好。自己穿的却很一般。
偏偏她家有钱,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她这种对别人好,自己节衣缩食的,跟梁好运实乃不是一路。梁好运也就没多事,劝她对自己好点。
刘向东的老婆会过日子这点是刘向东自己说的。不过无论哪条,她这个思想都不适合做生意。
梁好运不意外,没料到这么快“向东不是说能撑两三年”
“他手下那群人一听牛奶厂弄好了就要过去。跟向东干这么多年服装也没见他们叽叽歪歪,向东让他们帮他媳妇忙一段时间,一群人一个接一个地说,批服装饰品是老娘们的活儿。向东明知道他们心口不一也不好说什么。又不是出去单干,而是跟他去牛奶厂。”
梁好运想笑“他媳妇干什么了”
张跃民“以前工资,算上加班费,如果有零头,向东就给他们凑个整数。偶尔买点可乐、方便面、火腿肠,留他们半夜饿了吃。或者去进货的时候带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