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的时候西禾爬起来,踏在地上的脚血淋淋的,整个人如血葫芦一般,身上散着狂暴的气息。
狗子脖子动了动,移开视线。
忽然有点怂是怎么回事?
西禾手一动,地上的白袍瞬间被粘得粉碎,下一瞬,整个人闪出洞穴,向山下的城池俯冲而去。
此时城池内一片混乱,所有人聚在广场中央,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该死的堕落种!”
所有精灵神情激动,愤慨着要冲向中央的高台。他们的目光狂躁,脸上带着扭曲的愤恨。
高台上,若斯兰像是没听见一样,短剑抵着女人的脸,
笑得温柔:“感觉如何?”
平日高高在上的王后,因为恐惧,瞳孔放大,美丽的面庞扭曲,身子抖得如筛子一般:“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母亲!”
“母亲?”
若斯兰直接笑了出来,笑得弯腰,笑出了眼泪:“母亲?”
陡然,
他沉下脸,一刀划破了妇人的脸:“你也配!”
“啊!”
“啊!我的脸!”
在女人和台下众人的尖叫声中,若斯兰的声音不急不缓,却生生压制住了所有声音:“不过一个不知羞耻,和亲哥哥苟且,生下孽种的毒妇,你也配称为母亲?”
“啊,你闭嘴!不许说,不许说!”女人嘶声尖叫。
这个孽种,他怎么敢,怎么敢!
王后眼中迸出恶毒疯狂的恨意。早知,早知在他出生时就该一把掐死他。
“呵呵。”
若斯兰走到一旁,抓死狗一般,抓着浑身僵硬抖如筛糠的俊秀男子,走到精灵王面前,
不顾他铁青的面孔,笑得温和善解人意:“父亲,对于背叛自己的人,您打算如何处置呢?”
精灵王怒瞪着他:“不配叫我父亲!”
杂种,杂种!
逃都逃了竟然还敢跑回来搅天搅地,你踏马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被戴绿帽么!
到底是哪个杂碎给这小子开的门!
若斯兰顿了顿,扬起笑脸:“您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再叫您父亲。”
他垂下眼帘,注视着地上拖着两条软绵绵血淋淋的腿,想要逃跑的男人,手起刀落,那人立即捂住下身,出非人的惨叫。
被巨大的透明光柱挡在台子外的精灵们,齐刷刷惊恐地捂住了嘴。
魔,魔。
他是魔鬼!
若斯兰扔开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既然是这东西在作孽,那就除去好了。”
男子捂着下体,翻着白眼出‘嗬嗬嗬’的声音。
此时光柱外的攻击更加猛烈,所有的精灵爆出强烈的光芒,不断冲击着光柱。
放肆,太放肆了。
一个卑劣的堕落种,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侮辱一个精灵。
“哥!”
幼小的精灵少女,悲痛欲绝,泪眼朦胧地看着若斯兰,不住摇头:“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她心里涌出无限后悔,
为什么在他负伤躲到房间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交出去,而是心软护了下来。让他有机会下药,把所有人捆在一起,甚至当着所有民众的面,侮辱母亲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