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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阳升起,老妇人也糜足地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带你去进城!”
从船上下去,路过最近的村子,老妇人进去换个白面饼和窝窝头,她啃着白面饼子:“老人家年纪大了,只能吃这种软乎的,你年轻牙口好,就吃这个吧哈。”
西禾没什么表情地接过,像是咬在一块硬石上,她干脆放下不吃了。
“呀,你这是嫌弃咋滴?这样子可不好,太娇惯了,我那儿乖孙儿说不定就是这样被你吓跑的,你得学会吃苦啊,不对,这不是吃苦,这是历练。”
不停念叨,嘴巴就没停过,见她走得慢还不停催促。
“你走快点啊,照这度我们天黑也进不了城,你今晚又得挨冻了。”
“以前有我那乖孙儿去哪儿都背你,现在可没人背你了。”
“你后悔不……”
中午前进了县城,老妇人高兴地四处乱看,见到啥都想摸摸。
她手黝黑,脏兮兮地,刚想碰那些物价,就被小贩赶乞丐一样赶开:“去去去,弄脏了你赔得起么!”
“呸,就你这垃圾玩意,老婆子我还不稀罕呢!”小贩气得想打她,老妇人迈着小脚,一溜烟跑开了,“乖孙儿,走,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
兴高采烈地带着西禾进了一家青楼?
西禾站在门口不动,老妇人现人没跟上来,扭头连忙来拽她:“快走啊,这里头的菜可好吃了,还有歌舞看,保证你喜欢!”
招呼门口的酒保,将她搀进楼里。
西禾:“……”
在二楼用膳,一盘盘鸡鸭鱼肉上来,老妇人边吃边招呼西禾。
西禾随意动了几下筷子,视线往楼下看去,她不知道老妇人带她到了什么地界,但小小的县城里街上修行者随处可见,楼下跳舞的歌姬都有修为在身。
她垂下眼帘,拿起酒杯浅酌,眼神意味不明。
吃到一半,老妇人喊侍者添酒,结果喊了半天没人应,她气得拍桌子:“这些人也太不将我放进眼里了!乖孙儿你继续吃,我去催一催。”
老妇人撸起袖子,气势汹汹推门,忽然被西禾叫住。
“你还会回来的对吧?”她抬眸,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老妇人愣了一瞬,随即摆摆手:“那当然!找到酒我马上就回来了,乖孙儿你乖乖等着哈!”
“那你去吧。”西禾收回视线,“不要太久。”
“好嘞!”
西禾不紧不慢地吃着,一炷香,半个时辰……门推开,老鸨带着两个龟公进来,上下打量她,十分满意:“果然是上等货!”
一声轻笑,西禾手中的杯子瞬间迸裂,那么下次见面,就不好意思了,清乐。
老鸨见多了她这样的人,挥手吩咐:“带下去教一教,别弄脏了。”
龟公脸色喜色消失,不大提起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