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差劲不要紧,人要是差劲了,那可没意思。”
耿梨白埋头吃饭,她只是个无情的干饭人。
今天怕是另外一个人格,出来作妖了。
等到水挂完了,两个幼稚的人,交锋到现在,都没分出胜负。
“不劳烦傅总送我家少爷回去了,黑车不能乱坐的。”
“我就是想看看,有些人,会不会再抱着电线杆,喊着‘哥哥你的肌肉好猛啊‘。”
傅司慕怀着恶趣味的话一出,余淮下意识就睨了梨白一眼。
“少爷,有些酒,不能喝,咱就不喝了好吗?”
听出他话里的咬牙切齿,耿梨白也睨了傅司慕一眼。“别听他胡说,爷昨晚没醉,只是想扶住那条马路,而已。”
她靠在床沿,金色碎垂在了额角上,神情懒洋洋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胳膊。
傅瑾年进来,就闻到了病房里无声硝烟的味道。
他看了眼傅司慕,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他家堂弟下午就夺命连环caLL,让他把人喊过来吊水。
结果这会,人居然出现在这里。
他很闲吗?
平时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三分钟用的人。
傅司慕静默了两秒,给了他一个不爽的眼神。“你很闲?值夜班还乱跑。”
傅瑾年骄傲地抬了抬头,“你不懂,我是我们科室的希望。”
“稀碎的绝望吗?”
“……”这讨人嫌的样子,他懂了。
正在悠哉悠哉的耿梨白,就看到傅瑾年几步过来,嘘寒问暖几句后,切入正题。
“小淮,晚上你送的那个水果,在哪儿买的?我们科室的人都很喜欢。”
耿梨白高深莫测一笑。“V我5o,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像小祖宗那么大方。
耿梨白收了这新的微信好友,来之不易的5o,还是坐上了余淮师傅的粉红专车。
“今天的咖喱鸡肉饭,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了。”
他就搅了两下,这功劳全落他头上了?
可是属于他的脸,属于他的眼,有着他隐约可见的温柔缱绻。
他的唇角缓缓翘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藏在黑里的白净耳尖,攀附上了一片粉红的色泽。
“那是,不是谁都有资格吃爷做的饭的。”
“我知道。”
她很认真地回复着。
漆黑的眼眸里的亮光。
比外面的星空,还要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