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悄然关上。
“少爷,可以不开灯吗?我眼睛疼。”
“好。”
余淮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朝着地下照着走了过去。
“好像不烧了。”
他的手指带着夜间的微凉,耿梨白抿了抿唇,心跳加,纯属紧张。
“我感冒啦,等会传染你就不好啦。”
她这会儿光想着她藏在被子里的尾巴。
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
听惯了她干净清澈的嗓音,冷不丁有些娇气的声线侵入他的耳朵。
余淮停留在半空的手指一顿,垂眸轻笑一声。
“你以为爷想来吗?认床的老毛病犯了。”
本不想打扰她的,但是乍然换了个地方,加上有点担心她的身体。
犹豫半天,还是过来了。
耿梨白眨眨眼,“可我这里也是新的床呀。”
余淮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怕风言风语影响到他。
这个小傻子。
余淮长指捏住她软嫩的脸蛋,还是没舍得用力,在上面摩挲了两下,语气里没心没肺的,“爷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就不信了,他爷爷真能狠下心把他赶出去。
天塌下来,也有他哥顶在上面。
耿梨白被他捏着脸,也不敢动弹,双手在被窝里,紧紧按住摇晃的尾巴。
要死啦……
这尾巴,怎么跟狗尾巴一样乱摇。
借助微弱的光线。
余淮看着床上的人,推了推她。“给爷挪个位置。”
耿梨白一动不动。
稳如泰山。
“我今天很想一个人睡觉,明天陪你睡好不好。”
余淮忍不住双手捏着她的脸,凑近看着她。
“不好,我就要今天。”
他又有些奇怪。
“这个床怎么一直在晃?坏了?”
看到他要做出掀被子的动作,耿梨白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从被窝里伸出手,飞快把他的手机屏幕按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