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我累了。”
他走下楼的时候,余铭已经离开了。
余婉怡正在客厅一边哭,一边吃他带过来的水果。
余翰像是受不了重重地敲了下一下拐杖。“你爷爷我死的时候,希望你也能这么给我嚎两声!”
余婉怡被吓得止住哭声,还打了个嗝。
“爷爷……”
她的眼睛通红,瘪着嘴呜咽又不敢再哭出声音,一抽一抽的。
余翰怒其不争极了。
“这世界离了那个姓耿的,就不转了是吗?觉得他没死就去找啊,你们用尽全力了吗?”
“整天哭丧着脸,我要是他,我都不想看到你们。”
余婉怡更委屈了。“我们找了呀。”
“找什么了?你是掘地三尺了,还是上天入地了?动动嘴皮子指挥一下别人就算找了?才几天啊,就打算放弃了。”
他越说越气。
“照我说啊,你们还不如沈菲雨那个哥哥,人家现在都跟d市傅家搭上关系了,就你们还天天想着一个厨师。”
“没出息。”
*
滴滴司机驶到傅宅外一百来米就被叫停。
“这里不允许外来车辆出入。”
沈映凡抱着耿梨白和工具箱走进庄园里,一路上也没人来接。
心下又把傅司慕骂了个半死。
要不是想借傅家势力,打死他都不想来了。
不过想着对方没有多少日子了,他又浑身舒爽。
趁他病要他命,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气运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
到一楼客厅的时候,傅老爷子正在跟傅司慕下棋,见他来了,勉强挤了个笑容。
“来了小沈。”
上次还是映凡,今天就变成小沈了。
沈映凡也干脆不多说。
等这局棋局结束。
掏出工具箱和傅老爷子去了专属房间,扎针去了。
耿梨白被留在沙底下,小小的一团窝在那里。
傅司慕仍坐在轮椅上,示意佣人热碗牛奶过来。
“小狐狸,喝吗?”
耿梨白懒洋洋瞥他一眼,没有动作。
开玩笑,她是一杯牛奶就能哄好的人吗?
见傅司慕此刻神情不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