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傅医生正在抢救病人,您有事找他?”
男人“哦”了一声,“没事,我就问问。”
耿梨白刚买完饮料,就见那个男人往抢救室门口走。
他的步履蹒跚,看着左腿还有点僵硬,黑色老布棉鞋在地上拖着往前走着。
她喝了两口,司机打来了电话,说马上就到了。
挂断电话,她往门口走去。
抢救室的灯灭了。
病人被推了出来。
傅瑾年跟家属交代了几句,正要往科室走,传来了沙哑低沉的声音。
“傅医生。”
傅瑾年转头。
昏暗的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有个男人正在向他走近。
看样子似曾相识。
“你好,有事?”
男人慢慢走近,颤颤巍巍的手往怀里掏,就拿出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匕。
“狗医生,去死吧!”
傅瑾年:“!”
男人高举着的手还没落下,就被横空飞来的饮料瓶打掉,手中吃痛,匕就掉在了地上。
匕被踢远,转眼男人也被反手按在地上。
傅瑾年就看到一个粉色头顶。
嘴里脱口而出:“巴啦啦能量……”
对方接上:“沙罗沙罗。”
傅瑾年一脚跳远:“妖孽,我喊你一声你敢应吗?”
耿梨白翻了个白眼:“应什么,报警啊。”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傅瑾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啊,黎小姐。”
“不用。”耿梨白高冷地应了一声,“小仙女要掏出魔法棒,变身飞走了。”
她站在那里,旁边迟迟没有动静。
扭头就看到闪烁着期待光芒的狗狗眼。
“还不变吗?”
耿梨白:“再看就不礼貌了,神仙施法,凡人是不允许参观的。”
傅瑾年伸手接住了飘落的雪花,感受手心里的凉意,忽而朝她一笑。
“你知道吗?前阵子有个人喝醉了,说我会死,我原是不信的。”
做笔录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交代了。
一场车祸,他活了下来,妻子不幸丧命。
那晚正好是傅瑾年在。
他觉得是对方太年轻资历不够,所以导致了妻子的悲剧,而前阵子正好傅瑾年调休不在,直到今晚才碰到。
“都说医生见惯生死,但是怎么可能完全麻木呢?”
耿梨白低着头用脚尖点雪玩,鹅毛大雪在路灯下洋洋洒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