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慕试了几次余淮都没有接招,他的视线落在了安静的耿梨白身上。
“你要试试吗?”
“好啊。”
进了屋内,围巾手套就摘了下来,这会儿她穿着毛毛长大衣,眉梢眼角都带着暖意。
她悠悠抬起眸:
“大师,我叫黎霸霸,黎明的黎,霸王的霸,我的生辰八字是……”
观光大师手指在桌下掐算着,嘴里默念着。
许久,脸色一变,带上了惊讶。
“这……”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傅司慕一眼,而后缓声道:
“这位黎施主,可是想算姻缘,或是前世?”
耿梨白敛了眉眼,笑的颇有深意,也不否认,只说道:
“您只管说,我只管听。”
青烟袅袅升起。
他的额头却出了汗,许久,轻叹一声。
“黎施主,您自有主张,老衲便不多加干预了。”
“那就多谢大师提点了。”
他起身行了个礼,耿梨白也跟着回了一个。
余淮喝了一口茶,听着两人含糊其辞的对话,疑惑涌上心头,还是按耐住没有开口。
傅司慕镇定自若地坐在一旁,视线晃过那纤细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几乎是瞬间将眼神投给余淮。
对方眼中的温柔不似作假,着实是动了情的样子。
那人对余家小少爷的意义,可谓是很重要的,平白无故地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轻易产生感情。
他的心头晃过无数惊疑,最后压在心头,只是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用了劲,茶水也洒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背。
等到大雪纷飞。
三人出了院子,沿着来时的路继续往回走着,直到出了寺庙。
“余小少爷。”
走在前面的同撑一把伞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余淮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在,只是对着他又完全收敛起来。
“什么事?”
“耿梨白若是知道他的戒指,戴在了别的女人手上,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后面的保镖齐齐打了个冷颤。
余淮把雨伞撑高了些,向身旁的人倾斜而去,逐渐展露锋芒的眼角上挑着,嗤笑一声:
“傅司慕,你眼神不好使就挂个眼科看看,只有耿梨白能戴吗?”
这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耿梨白挽着他的胳膊,厚实的皮手套兜住了手,她歪头看着他,视线不曾分一丝过来。